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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1 / 13)

且说虞承青被寒山烛龙带出后,二人直直离开竹林。

不知为何,虞承青被寒山烛龙按着右手,无法拔剑,却从寒山烛龙手中察觉到了源源不断的灵力。

正在思考之时,寒山烛龙突然道:“你今年十九岁?”

“是。”虞承青看着对方面带迟疑,收回手背在身后,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欲言又止。

虞承青没有兴趣去问清楚寒山烛龙究竟想要说什么,良见影那边他应当无法探查岳钰事情了,只能去民间探访。

……只能说,这次暗中调查实在很是失败。除了一些模糊的线索,其他几乎没有寻找到。

于是虞承青便拱手道:“多谢先生搭救,晚辈还有其他的事情,便先走了。”

不等寒山烛龙再说什么,虞承青便离开了。只留下寒山烛龙一人站在那里,皱眉深思。

虞承青刚刚走出那名黑袍人带他进入的地区,便看到外面无边荒凉,除却草地行人便再没有。再转过身去,便发现身后竹林已经消失不见了。

——应当是竹林有什么结界,此时一旦出来便无法再进入了。

正待虞承青思索走向哪个方向,便听到远处悠悠铃铛响声响来,逐渐靠近了。

他转过身,便看到几只白马向他走来,后面拉着一辆挂着琉璃的轿子,轿帘跟随风吹晃动。

白马走至虞承青面前便停下了,轿帘停下了晃动。

街上行人还在熙熙攘攘,偶有孩童举着风车跑过,虞承青听见柳叶晃动的声音,听到一些附近的人们讨论这辆马车如何如何耀眼的声音。

虞承青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虞承青也听见鞭子刮破空气,朝他飞过来的声音。

轿帘被鞭风甩起半截,虞承青一手抓住那根黑色长鞭,看到轿中撑着下巴的美人。

美人此时穿着一身金丝白锦长袍,三千青丝高高束起,被一根镶着碧玉的金簪子固住长发,眼角似乎还带着一些粉红色,腰带随意束了一下,便这么出来了。

美人撇了撇嘴角,骂道:“滚上来。”

虞承青掀起轿帘,一跃而上,道:“师父,你怎么找到我……”

傅聆仍旧那股模样,撇了一眼虞承青,道:“我让人在你身上放了跟踪符。”

听及此话,虞承青一顿,翻看了身上的衣物,果不其然,在腰封中捏出了一张极薄的符纸,上面字迹清晰,似乎是蓝云升亲手写的。

虞承青哭笑不得:他一介北斗门小弟子,何德何能让符修门现门主为他写符。

傅聆伸了伸懒腰,不再多说什么,道:“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便看着马车,回安府。”

安府是安婳在人界安置的一处房产,作为她二人暂时的住所。前几日北斗门出了急事,安婳不得不赶回去,便只好叮嘱傅聆好好养伤,碰到另派人士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见到虞承青也不要冲动……

傅聆确实没有意气用事,也没有冲动,他是在大街上看到虞承青的。合情合理,毫无破绽。

马车似乎是能够清楚回到哪里,虞承青不需要多做注意马车,反倒是傅聆更加引起他的注意。

傅聆此时穿着的一身衣物,看起来着实不像平时高高在上的仙师,却又平添了一身贵气,更像只金丝雀了。

傅聆看起来十分犯困,不一会儿便睡着了。似乎是这个姿势不令他满意,傅聆便扯了一把虞承青,将人拉过来枕着睡觉去了。

自傅聆滚进他怀中,虞承青便没有再多过动作,他屏住呼吸看着傅聆,轻轻捏起傅聆的发丝,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见傅聆没有醒来,虞承青伸出手,抚上傅聆的脸庞,缓缓移动,碰了碰他的嘴唇。

傅聆的嘴唇是软的,微微带着一丝凉意。

不知为何,虞承青的思路便飘远了。傅聆在他设下追踪符,究竟是为了防止他单独一人深入另派遇到危险,还是怕他进入另派,对岳钰不利?

傅聆一句话也没有解释,却更加加深虞承青心中猜忌。

他喜欢傅聆,可傅聆满心满眼都在岳钰身上,这不得不让他思索。

如果他进入另派,遇到意外了呢?傅聆会怎么做?他是会救自己,还是放弃自己,庆幸岳钰没有受伤?

既然傅聆已经在他身上暗中放下了追踪符,那么为什么傅聆没有阻止他进入另派?是因为他的生死无可厚非吗?只要不死,其他随意?

前世他在傅聆眼中轻如尘埃,哪怕这一世傅聆对待他有所改变,虞承青也不曾掉以轻心,他甚至常常在怀疑傅聆待他的所作所为是好的。

每次傅聆对他微笑后,虞承青却只觉后背发麻,他甚至问自己,傅聆为什么要对他微笑?是他哪里做的不对吗?

虞承青尝试过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傅聆其实还是喜欢他一点的。

可是傅聆什么都不解释……

他要骗不下自己了。

虞承青真的想问一问傅聆,我在你眼中算是什么。

虞承青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傅聆。

或许是崇拜……崇拜傅聆对器修的悟性,或许是嫉妒傅聆对岳钰的偏心,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喜欢傅聆的脸,也或许是上一世太过孤独,将傅聆看做自己最后活下去的固执。

可固执了这么多年,感情也会悄然变味,悄悄扭曲成一种占有欲,扭曲成一种异样的爱意——

虞承青脑海中有一片声音轰然炸开,顺着沸腾的血液震荡全身。

他深黑色的眼睛瞬间被金色填满。

虞承青听到自己对自己道:“傅聆现在是你一个人的。”

狭小的马车空间,轿帘把四周隔挡起来,虞承青心中愈加沸腾。

可在愈加轰鸣的感情冲昏头脑之下,虞承青却更加冷静了。他俯下腰,细细亲吻傅聆的额头,随即缓缓往下,狠狠咬住傅聆嘴唇。

这一次没有安神香,傅聆很快便醒了,随即便被虞承青按在马车墙壁旁,一片薄红很快爬满傅聆脸颊,他想要说话,随即舌尖被虞承青绞住,一缕银丝自唇边滑下。

虞承青发狠一般将傅聆周身气息全部抢夺,使得傅聆只能从他口中获取气息。

一时间,马车之中满是混乱的呼吸声音与接吻的水声。

意乱情迷之时,傅聆突觉虞承青的一只手伸到他腰边,随即用力一扯,腰带轻飘飘落地。

只听马车外白马嘶鸣一声,似乎收到了惊吓,向另一个方向狂奔。

傅聆呼吸不畅,一手掐住虞承青下巴,又惊又怒:“虞承青,你干什么?!”

虞承青一手按住傅聆的手腕,搁在他的头顶,额头互相抵住,对上傅聆的眼睛。

他只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莫名其妙的勇气使他用力喘息,抓着傅聆手腕的手愈加用力。

他紧紧盯着傅聆双眼,空气如火,几乎要把他点燃了……虞承青缓缓道:“师父真的想知道吗?”

傅聆此时双手被缚,衣物已经褪去一大半,但他向来不是什么坐以待毙之人,只暗自召唤穿鳞鞭。

虞承青神智尽失,力气更是他无法抵抗的,只能靠穿鳞鞭勉强将人绑住了。

穿鳞鞭之前被虞承青扯断过,万幸器魂还算完好,能够拼接起来,但这一次之后,不知道穿鳞鞭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这一次傅聆没有留手,穿鳞鞭捆上虞承青的瞬间,便见鞭身倒刺竖起,扎进虞承青皮肉之中,可虞承青浑然不觉疼痛,仍旧以那副姿态将傅聆紧紧按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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