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下了颈侧最柔软的鳞片,它在我的力量下,会永远像月亮一样发光。”
“我拥有永恒的生命,我的血液也会永远流动,正如不会干涸的海洋。”
“我将歌声储存进了这只极东之海的海螺,它——我觉得它确实像潮汐一样动人。”
“这些是你需要的东西吗?”
……
你躲在漆黑的斗篷下,犹如一片漂浮的暗影,冷眼审视这条爱上了人类的、堕落的人鱼。
祁煜风尘仆仆,英俊的面容透露着摇摇欲坠的苍白,笑着将整片海洋里最珍贵的三样东西悉数奉上。
你也跟着扯出微笑,僵硬的、嘲讽的一个笑,被挡在宽大的兜帽下边。
“当然……我会为你制作魔药。”和天底下所有的巫师一样,你用瑰丽的辞藻修饰魔药的特殊,故作神秘地低语,“等到这一年最亮的满月出现,它的光辉照进深海之隙,魔药就能完——喂!”
话被打断,这条人鱼突然面朝你倒下。
你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接,却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直接被他撞倒在地上,摔得晕头转向。的确是被砸昏了头,自称海底最恶毒最恐怖的女巫阁下在这一摔后,居然善心大发地收留了这条可恶的肇事人鱼,还倒赔了几瓶珍贵的魔药为他养伤。
就当是为了多看几眼那条漂亮的蓝紫色鱼尾,深海之隙实在难得见到这样流光溢彩的颜色,你安慰自己。
炼制魔药需要一百个日夜。
祁煜养好了伤,却迟迟不肯离开深海之隙,偶尔消失几天,也会很快重新出现。他总喜欢在闲暇时刻谈起他的心上人,你的心在他深情而向往的描述中如同沸腾的药锅般升腾起盖不住的热气,只可惜是口被打翻的药锅,那些腾腾热气总归要在某个角落慢慢冷下去,最终凝固成一滩难看的污渍。
你不想为他炼制魔药了。
这几天他带了一种叫作颜料的东西过来,这些五颜六色的膏体和你提纯的魔药材料在某种程度上有点相似,你看着他颇有闲情地在一块稍微平整的崖壁上作画,搅动药锅的频率逐渐变慢,有点分不清到底是他陪你还是你陪他。
你最近总是暗自脾气很坏,现在更是无缘无故就烦躁起来,朝人鱼疾步走过去,黑色的裙角碰翻了一桶颜料,毫不掩饰地,故意要打搅他,就像你被他的出现打搅一样。可祁煜专注在那副画里没有理会,那桶原本就因为在海底而被施加了魔力的颜料甚至也都没有溢洒出来。
你感到气闷,很逾矩地贴紧他的身体,伸手环住他的腰,把他扳过来。
作画的动作戛然而止,祁煜娴熟地把脸偏过来——过分娴熟地,你们吻在了一起。
唇舌搅动间水声淫靡,你头皮发麻,脑袋里有根弦嗡的一声断了,动作发狠地把他压到崖壁上。那崖壁原本是他的画板,上面未干的颜料却反过来混乱地涂抹他的肩胛。
你感觉心底逐渐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怒火、妒火、又或是欲火,分不清楚:
他怎么可以如此顺从地接纳这个吻……或许人鱼就是这样单纯又放荡的生物,一个吻就能把他们的心钓走,轻易地被随便什么人涂抹上颜色,被爱情蛊惑,甚至愿意为这些毫无价值的东西献上生命。
“祁煜,”你喊他的名字,恋恋不舍地从他艳靡的唇瓣上退开半寸,用鼻尖亲昵地蹭他的鼻尖,语调轻柔得像是在诱哄,“放弃你的愿望吧,留在我身边。”
他近在咫尺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闪过几分迷离,那是一双极美丽极煽情的眼睛,仿佛含着千言万语却欲说还休,但终究还是被他的主人狠狠闭上。
“不……”
明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还在发抖的字眼,却万分坚定忠贞,打碎你所有的妄言揣测。你猛地掐住他的下颚,心脏前所未有的狭隘起来,半个字也不想再听他说下去。
“那我要先索取属于我的报酬。”
要不到他的心,那就得到他的身体。
人鱼被你锁进深海之隙的最深处,搁浅在这个被魔力隔绝海水的干燥房间中,尾柄系着一条若隐若现的银链,长长的链条末端收束在你的手腕上。他修长的鱼尾紧张地轻拍床沿,惴惴不安地等待审判。
你已经重新带起兜帽,隐藏在阴影中的脸看不出喜怒,凝视着这条犹如躺在砧板上任你摆弄的人鱼,两根细长的手指抵着他微张的唇瓣插进嘴里,动作轻佻地,作剪刀状夹揉那条瑟缩到仿佛无处安放的舌头。
“舔。”
祁煜仰着头,脖颈在先前的亲吻中沾染了一片绯色,冷色的鳞片和蹭到的颜料点缀其中。听到你的声音,他的目光纯真又信赖地缠过来,瓷白的牙齿小心翼翼地收着,水润的唇瓣淋了雨的花瓣似地合拢,被你用手指夹住的粉红软舌顺着指尖往上,听话地一点点舔吸。
他在极尽所能地讨好你,这条放荡的人鱼。
因为害怕?还是希冀你能继续完成那份可以让他去见心上人的魔药?
无法正常吞咽的津液在嘴巴里蓄积成好用的润滑,你捏住他一鼓一鼓嘬吸的脸颊,毫不留情地往他的喉咙里插,指腹摸到了他收紧的喉口。
插得太深、太深了。
祁煜反射性地干呕,眼圈娇滴滴地红了,很可怜地小声呜嗯了一下,凌乱灼热的呼吸扑在你的手背上。
脆弱的喉腔一刻不停地蠕动挤压,用滑腻的湿热慢慢浸染微凉的手指,你略微往外抽出一个指节,没等他完整喘上一口气,又不近人情地伸到最深处碾压。
你的动作又狠又厉,祁煜两只手都不受控制地缠上来,发烫的手心贴住你的手腕手掌,极力隐忍着自己因为异物感而忍不住的呛咳,一双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你,屈从着把你的手指吞得更深。
他也会这样去看他心爱的人类女孩吗?
负面情绪附骨之疽般攀援而上,你抽出手拍拍他的脸,眼睛一错不错地紧盯住他,带点怜悯又带点嘲讽。
“这么乖做什么?怕我?”
“不怕,您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美丽的女巫。”
他的嗓音微哑,有一种乖巧又罪恶的情色掺杂其中,你呼吸一滞,心里升起一阵控制欲被满足的诡异快感,恶劣地评判:
“天真的人鱼,怪不得随随便便就上了人类的当,甚至搭上性命。”
他闻言直勾勾地望过来,又是那种你完全受不了的纯粹眼神,水镜一般映出你灵魂的卑鄙与淫邪,让你避无可避地发觉自己对他生出的恶欲。
“……”
你率先败下阵来,无暇顾及他好像又说了句什么话,只把眼睛躲闪地往下边瞟,被他含得湿淋淋的手摸到人鱼的泄殖腔入口。
那条细缝周围的细小鳞片微微颤抖,手指的探入艰涩难行,祁煜反应异常地大,脸颊红得滴血,连接鱼尾的精瘦腰腹控制不住地打颤,宽大艳丽的尾鳍紧绷着翘起。
“呜呜慢、难受……呃嗯……”
绸缎般滑腻的腔肉紧紧裹住手指,半是生涩半是贪婪地绞紧翕张。你低声命令他放松,而后迅速地顶开抗拒的内壁,深入浅出地玩弄他后知后觉湿润起来的腔道。
只是这点水液还远远不够,你一只手圈住他悄然挺立的阴茎,挤牛奶一样从囊袋一路往上挤捏,用指腹抵住冠状沟的位置用力揉搓,另一只手从泄殖腔里抽出来,变本加厉地伸了三根手指塞进他嘴里。
这次不用你命令他已经自觉把手指含了进去,吃奶一样鼓着脸颊嗦吸,拧着眉把上面从泄殖腔里带出的腥苦味道咽下去,换成晶莹的涎液蜜糖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