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扎列维奇上车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了一件事。
不止是他。
有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
没有用到护照,甚至没有过海关,更别说检查行李了。
车子已经开动。
阿斯扎列维奇站在车窗户往外看了一眼,遗憾的是外面一片漆黑,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但似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再说白昊。
告诉大伙放假,自己也要休息几天。
邬青道笑着说了一句:“放假了,去看看自家媳妇,话说人到京兆都几个月了,你们估计都没说过几句话。”
薛琳琳却说道:“厂长,请保持你的传呼机有电。”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放假不可能。
随时有事一点也不意外。
张菊表示,自己借九厂的执行所住几天,写完这次出差报告再回去。
白昊没说什么,他知道要想办法留住张菊,有点难度。
但,只要有事。
暂借还是可能的。
可惜,最近没事,也没有理由暂借。
毕竟这位将来也是肩膀上有花的男人。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昊开上了自己的眼镜蛇,先回家。
白昊回到九厂家属院的时候,已经是快六点,冬季晨跑正开始列队。
家里。
准确的说,不是白昊的家,白昊他爹张建国的家。
家里,陆敏和陆鸣正在给小六张邦冲奶粉。
张相正坐在厕所里洗尿布。
白昊回来了。
三只小的也没了去年白昊每次出差回来的兴奋,反正没什么礼物。
白昊就不是那种出差会带礼物回来的主。
当然,他们正在干的活也不需要白昊。
陆敏和陆鸣小的时候,也是白昊和杨柳这样照顾的。
给张邦吃了之后,陆敏用棉袄把张邦包起来,陆鸣拿过来打包带一捆,张相背起冲着白昊说了一句:“大哥,我上学去了。”
“恩。”白昊点了点头。
然后是陆敏和陆鸣。
“哥,我们上学去了。”
说完,三只小的一前一后出门。
白昊想了想,悄悄的跟上。
陆敏和陆鸣直接去学校,流程是先上早读,然后早读的时候有班里的值日生去领早餐,分着吃了,早读结束后去上早操。
张相呢。
背着张邦要先去托儿所。
现在十个月大的张邦不可能自己在家,九厂的托儿所会管。
张相背着弟弟出现在托儿所门口。
却没谁感觉意外。
不是头一天这么背了,从张邦两个月大开始,就是这样的。
把张邦交给保育员后,张相这才提着书包去学校。
白昊看着张相去学校之后,也没回家,直接去了车库。
家里一切好着呢。
许多年前,张相也是陆鸣背着送工电托儿所的。
到了三岁,从托儿所转到幼儿园,在幼儿园最后半年读学前班。
陆鸣、陆敏托儿所时代父母还在,等张建国收养他们的时候,已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然后在工电小学读书。
至于自己。
白昊忘记了。
九厂的托儿所是高配置的,达到平均23个孩子一个保育员。就这还不算后勤人员与园长等几位管理人员。
幼儿院也是高配置的,平均七个儿童一个老师。
家里也没什么事。
白昊便开车往老柏松槐山寨去了。
一个小时后,白昊到了山寨,把车停好,远远的看了一眼石砭峪工地。
第六五三节 修复专业
修一座水库加上水电站,那怕人手足够,也需要至少两年时间。
眼下,主体工程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七十。一处临时的排水水道,装了一套旧的设备,供应着这里的用电。
再往里走,就没有什么路了。
拖拉机在天气好的时候勉强能走,白昊的眼镜蛇是肯定不行的。
小龟,也不行。
小龟就是城市用通勤工具车,严格意义上根本算不上一辆合格的车,小龟二代才勉强算是车。
往山里再走五里。
这里依旧还是水库的上流,水库的水用专业的术语来讲,叫南山支流,这里有许多小的水脉汇入了石砭峪水库上流二十多公里长的河道中。
在一处河道上,这里有一处防火站。
而后,一条长长的钢索越过河道,到达河对岸。
这里没有路。
钢索是九厂架起来的,往沟里走还有一处很小的码头,码头上有船。
仅就这两种方式,可以对河对岸。
其余的地方过不去。
就算绕道几十公里,达到对岸因为山林、沟崖等,也没办法轻易到达河对岸那边山。
以前的路,一次山体滑坡把五里长的山路给埋了,便再也没有路了。
想从山里过去。
山里的老猎人或许可以,但普通人绝对不行。
更何况,那边的几条山路都有人守着。
龙窝。
这不是白昊给起的名字,是千百年留传下的老名字。
至于为什么叫这个,白昊不知道。
连当地人也说不清。
或许是因为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