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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名分,我只是你法律规定的丈夫,为什么不是你心里爱的人。”

薛朝华转头看着她忽然自嘲般笑了,“如果我是高尚,你早都会一起解决所有事,也永远都不把他一个人丢在风雨里。”

“讲真的,你没有心吗。”

他一声声的质问揭开她心里最后的选择,秦睿朝着他微微一笑,“你觉得会有人喜欢一个强奸犯吗。”

“所以都是假的!都他妈是假的!”男人挣脱开和她相握的手情急之下语言都切换成了粤语,转身将桌上的所有扫落在地红着眼看着她。

做到心里是假的,去巴黎办婚礼也是假的。他引以为傲的一切身份都是她不屑的,她要的是那个命短的高中生。

薛朝华的泪一滴滴溢出,他颓废的低下了头颤抖着肩膀,“那什么是真的,我哪怕是最廉价的鸭子,做了两年也会有感情吧。除了第一次和徐小迪的那些事,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他都死了七年了,七年了!”

“会吧……你说啊……会不会……到底会不会!”他捏着秦睿的肩膀,和疯了一样质问着她,眼睛里全是疯魔的眷恋和破碎。

“会啊,会啊。当然会啊!”秦睿抬起头挣开他的束缚,“可你也不止有我一个选择。”

薛朝华笑了,笑的让他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泪为何而流,就像她的会,自己也分辨不出真假。

他后退了几步踉跄一下倒在了地上,“你觉得我有很多女人吗。”起身狼狈的往门口处走去给她留下一个字,“行。”

秦睿纹丝不动,听到关门声响起才转身看着,那道关闭的门隔绝两人太多了。

如果就这样离开,那他一定会放过自己。

夜晚来临,薛朝华踩着初雪去了赌场,维加斯已经十年没有下过雪,但今晚下了薄薄一层颗粒状的小雪,铺在街上被来往的人踩出黑脚印。

街道上已经有了高大的圣诞树挂满彩灯和礼物,也贴了各种圣诞窗花一同欢庆即将到来的圣诞。

他坐在贵宾区的一角看着五彩的桌面发呆,这把他赌上了自己在华尔街的股份。

响彻人群的音乐一直都是几首舞曲,他揭开牌正打算看的时候切换成了一首《dehors》

他的指尖在音乐下颤抖起来,穿着暴露的兔女郎走过来替他倒上酒,一股浓烈的劣质蔚蓝香传了过来。

男人猛的起身将女郎推开,女人狼狈的倒在地上不解的看着一向优雅矜贵的他,薛朝华将酒杯端起往地上狠狠砸去,“你他妈喷什么蔚蓝,你他妈配吗!”怒斥完又扫视着全场,一把将赌桌掀起巨大的声音引起全场侧目,“妈了个逼的!谁她妈切的歌!谁他妈放的!都给我滚!都给我滚!”

一瞬间的变动连赵家劲也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兄弟没来由的怒气派人去安抚各贵宾,歌也在他暴怒的下一秒切换,他走了过去拉走薛朝华。

两人坐到楼上安静的休息室吸着烟,薛朝华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靠着沙发闭上了眼。

他的眼前无一不是她赤裸身体说着爱自己的谎言,薛朝华嘴角一撇拿起一旁的白兰地仰头闷着。

“疯了!少喝点。”赵家劲一把扯过酒瓶扔在一旁,薛朝华吞咽着苦涩的白兰地撒着泼。

他躺在地上任由酒水打湿胸口的衬衫和裤子,像一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

“我不要…我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他疑惑的拉起薛朝华掏出手帕擦拭着他的胸口。

“我不要……求求你了……”半醉的男人稀里糊涂的说着梦话,微红的脸颊和唇瓣沾满了情动。

赵家劲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薛朝华微张开了嘴,这场面自己并不陌生,好兄弟受情伤了,连求人的话都说出来了。

新年即将来临的时候,秦睿已经回到了广东,她目前定居在了咖啡店附近,租了一套简单的一居室。

这条街的房贵又小,这套房子也不像在深圳的。隔音差到了雨天还漏雨,唯一的好处就是离海湾近可以没事去沿着海岸走走。

天花板上滴下来一滴滴白色染料落在地板上,秦睿正蹲在地上擦拭就听到了外媒的新闻。

自然是他的,薛朝华还留在维加斯,在那里将所有国内犯法的事做了个遍,烧杀抢掠的像一个毫无顾忌的黑社会老大。

秦睿起身扔掉手中的垃圾,眼睛扫过墙脚的一个用青色绸缎绑了蝴蝶结的盒子,是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快递送上门的,但她忙于工作一直没有打开看。

她有些期待的打开看了看,是一个玻璃瓶,里放了灰色的东西。

秦睿仔细打量着但一瞬间汗毛倒立起来,是骨灰吗,但不知道是谁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的房子突然之间都是人。

外面的阳光洒了进来一部分,手上的玻璃瓶就像一个c4。

她将东西整理好去咖啡店的时候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微风吹起她的发,秦睿抹了把脸继续往前走。

街头的阴影处,站着一个男人注视着她的动作,看到她将东西扔进垃圾桶后笑了起来。

来到店里的时候萧銮带着威廉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大一小一个忙工作一个手上拿着绘本看着。

咖啡店生意一般,薛朝华给她的所有钱和东西她都没有带回来。

虽然自己工资高但在华艺干了堪堪不到一年,手头也并没有很宽裕。

她拿着几块自己烘烤的小蛋糕朝着父子二人走了过来,“尝尝吧,威廉。”

萧銮接过朝她道了谢,一口就将掌心蛋糕吃了进去,嘟着嘴给她伸出大拇指,“好吃…好甜。”

威廉和小王子一样,轻手轻脚的品尝了一口,仰起天真的小脸朝着她笑,“妈妈做的最好吃。”

秦睿笑了笑招呼人将儿童饮品和咖啡送了上来,“你的是阿拉伯咖啡,我的是巧克力刨冰,威廉的是新出的儿童套餐,尝尝。”

“味道不错。”萧銮看着她轻笑,“你,和他怎么了。”

“和谁。”威廉天真的问。

萧銮揉了揉他的发指着门口的收银处,“你去找那个姐姐玩。”

威廉只得跳下桌嘟着嘴屁股一扭一扭的离开。

“没怎么。”秦睿看着威廉被员工抱走嚼着嘴里的碎冰看向窗外金色的暖阳。

“不爱了?”萧銮当即反问,又装作不经意的摇晃着咖啡。

她转头笑起,“我不知道,说不上来。”

萧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挺复杂的。爱没爱过的,都会爱错吧。”他又补了一句,“但我不会爱错。”

秦睿嗤笑,“这段经历,应该会挺难忘吧。”

“我不太清楚他的想法,也不明白他的一切。他说是我赶上好时候了,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跨越阶级这种事似乎不太适合我,稳定一点的日子还是好。布满猜忌和危险的生活,不累吗。”秦睿低下头,挖了一口刨冰塞进嘴里。

再次抬起头时门口处有一个男人,穿着厚重繁琐的大衣,逆着光一步步朝她的方向走来,身形憔悴摇摇欲坠,像一个狼狈的流浪汉。

但第一眼她并没有认出来,秦睿看着那身影眯上了眼,身体一瞬间开始发麻竟忘记了咀嚼的动作。

嘴里冰天雪地,外面也一瞬间冰天雪地起来。

萧銮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去,“哟,是车神啊。”

薛朝华在两人的桌前站定,他双手插兜俯视着她的发顶,两月不见,她还是老样子。

空气中是她身上的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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