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她很有可能会被贬为滕妾。
安定君这一句,直接肯定了褚时英夫人的地位。
秦岐玉这次是真心谢过安定君,不管他为君如何,他确实是一好人。
他折返回马车,众目睽睽之下将手伸了出去,让褚时英扶着他下车。
此举一下便让老秦王皱了眉,觉得他太过宠爱褚时英。
然褚时英落落大方随秦岐玉到他们跟前,挨个见礼,又让他眉头舒展了,勉励了褚时英几句,夸她慧眼识英雄。
安定君笑呵呵跟着夸赞,又道:“亲父,孩子们舟车劳顿,不如先让他们安顿休息。”
如今已是冬天,天气过于寒冷,老秦王在外等了那么长时间,身子该受不住了,便同意了安定君所说,一行人直接进了城。
周围百姓好奇注视下,秦岐玉与褚时英被直接带到了一处咸阳的宅院,老秦王命他们在此地休息。
然而这一休息,老秦王就再没召见过他们,就好像在城门前的郑重欢迎,是一场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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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秦国比之郑国要冷上不少, 褚时英还没出被窝,只堪堪从榻上坐起,就已感受到了屋内的冷风。
四位侍女听见动静低着头鱼贯而入,为首侍女问道:“夫人可是风寒了?奴给夫人唤巫医?”
“不用。”褚时英打着哈欠拒绝, 她完全就是从郑国一路奔逃, 而后又日夜兼程赶往咸阳身体疲惫, 加上一时有些不适应秦国的气候,这才显得有些娇弱了。
她嘟囔,“你们这也太冷了。”
秦岐玉早已清醒, 不过是看褚时英还没醒, 怕自己起了吵醒她, 一直在假寐罢了,闻言便道:“咸阳气候是比邯郸冷些,白裘便别披了, 你若想出去, 先披我的大氅。”
褚时英顿时一脸一言难尽, 秦岐玉身子骨差, 他的衣裳, 从披风到大氅,内里都被曲细心地缝上了一层皮子, 确实很保暖,但又大又沉,她撑不起来, 活像一只熊。
他多聪慧, 如何不知褚时英在嫌弃什么, 便笑道:“此处又无外人,你怕谁看?”
褚时英啧了一声, 翻身掐他,是回家了啊,有人给撑腰了,都敢取笑她了,以前在祖父小院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两人在床榻之上互相挠痒痒,四位侍女生怕自己看见听见不该看的听的,恨不得将头低到衣裳里去
闹了一会儿,两人纷纷偃旗息鼓,毕竟屋里还有侍女,且褚时英腿上的伤还没好,谁都没心思闹出点出格的事。
他们合衣同榻而眠,都得有一月了。
郑国奔逃那日,从清晨一直骑马到将近傍晚,整整一日的功夫褚时英双腿内侧全破了。
到了地方之后,她又一直等着游侠的医治结果,等她真正回房休息,脱不下绸裤才发现,绸裤已经和破皮的腿粘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