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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1 / 2)

由此,才会感念她与吕献之的所谓“虚假爱情”。

“那我也没猜错,她与楚驸马本就不是郎情妾意。”

“嗯。”吕献之略带敷衍道。

“郎君,我瞧着你也乏了,不如给你找些乐子吧。你之前不是应了要帮我件小忙,一会儿去帮我引开母亲如何,最好是叫她暂时不要寻我。”

吕献之不懂,“你去作何?”

“去四处瞧瞧见见旁人,母亲她气我多嘴,若是我那时候去寻她,定少不得被埋怨,倒不如我先躲个清净。”

杨灵籁算计地明了,眨眨眼看他。

盈月吃惊,叫公子去打发王夫人,姑娘是不是吃了假酒,一儿一母,以公子脾性,怕是还未说几句,就要被套了话了。

“能否换下次?”他问地郁闷。

骂架(小修)

杨灵籁绷不住笑了, “怎么,不是要学如何去与旁人说话,若是连母亲都不下不了手, 还如何去应付旁人?”

他蹙了蹙眉心, 想再给自己争口喘息的机会,可实际上又难于启齿。

“若不这样,三娘叫盈月与郎君一同, 若是真是说不出, 便叫她替郎君打个掩护。”

吕献之忙追问,“她如何帮我?”

“这…其实还要看郎君如何发挥, 母亲她何般性格想必郎君是比三娘清楚的。”

说到底,就是全看自己, 盈月与他的傻性也是一比一的程度罢了。

吕献之侧过眸子,实在失望。

不知是不是愁的还是气恼了,之后宴席这人没再瞧过她, 反而是对那瓶盈满的酒壶。

或许是天人交战之后的自我唾弃,临近散席, 他竟是又饮了一盅。

杨灵籁乐的眼睛弯成月牙, 举起拇指, “郎君挺身而出果真威武极了,三娘待在郎君身侧便如枕山襟海,什么都不怕。”

“谬赞。”吕献之面无表情。

这一句实在好笑,带着想说脏话的心情敷衍她, 瞧着真是心累。

杨灵籁又见他毫不犹豫选择起身离开, 追着王氏的脚步去, 赶忙唤盈月追上,“看好公子, 若是有变就去镜亭那边寻我。”

见自己想找的人仅一会儿功夫便没了,杨灵籁随即快步也跟着出了正堂。

而在她迈出门后的几瞬,飞檐下站了两位年轻姑娘。

“晚娘,你先去寻母亲,我要去四处瞧瞧,这偌大公主府,怕是我们也仅能来这一次。”泛着嘲讽意味的话从其中一位姑娘口中吐出。

杨晚娘秀眉一紧,态度有些犹疑,嗫嚅道,“可母亲还未准许,是否要说一声。”

说话的那位姑娘正是杨四娘,杨静乔。

她不屑地哼了声,“你觉着我若去问了,谁会搭理,她只当我们这些庶女是她手里的玩意,平日里少不得要捧着杨慈安,且里里外外皆要对她这个嫡母言听计从,如今我不过想去随意转转,她都不会应允,晚娘,你我都一样苦,你该是懂我的。”

同病相怜的话将他们摆在了相似的位置,冠冕堂皇里又掺杂着一点情真意切,可她们本不是一路人。

杨晚娘瞧着对方放肆离去的身影,心中悲哀万分,比她苦的比比皆是,可身处其位,哪里又追求的是一味的轻贱自己,若叫她生做平常姑娘,嫁个好说话的货郎,相夫教子已是极好,可差就差在,她是杨府、是余氏的女儿。

这火坑,她或许即便是瞧地比谁都清楚,也要作傻子一般往里跳。

她今日见了那位咸阳侯夫人,心中只余惊恐,自进门伊始,对方便从未展露笑颜,甚至连一个眼神余光都未曾落在她身上,这叫她如何不去想陈繁选择自己到底背后潜藏着什么。

杨晚娘深知自己在众多姐妹中最为怯弱不堪,原本是随波逐流的做个讨好主母的庶女,随随便便嫁出去也便罢了,可三姐姐靠着自己一门心思闯出了天,任是她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在三姐姐面前她说愿学,未尝不是美化,真正可做怕是连学着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原来从始至终,她自己在这难熬的后院里,也是自私又空想美事的。

在府里闲逛满心寻人的杨灵籁并未察觉到身后有人跟来,她正借问这府中侍女,是否见过一位紫衣妇人。

谁知这一路就问到了镜亭,亭子正对小池,四周以肉桂色细薄纱围起,是这府里少有的一片静地。

风吹动纱扬起时可带起一角,便能察觉到其中是有人的。

原本杨灵籁约盈月来此处寻她,也是想办完事情之后在这里躲清净,没想到要找到人也在。

亭外站了会儿,内里婢女自是瞧见她了,不知与那端坐在石桌子前的主子说了什么,踏出亭外,就是要赶人。

“烦请杨娘子另寻他处吧,我家夫人不想与人同坐,这镜亭内狭小,娘子不如去前面神爱亭,亦或者明桥处,既人多,坐的地方也大,像您这样的,怕是更喜欢与热闹之人一处。”

绿衣婢女像是嗓子伤了,说话声音有些沉且处处暗含机锋,从始至终便是一个态度,送客。

杨灵籁蹙眉微皱,“那可如何是好,我本也是要寻一处小憩,长公主旁的晶圆姑娘便与我说了这地方,既人少清静,还能瞧着好景,只是未想到,是有人先占了。”

縢菁听出了她话里的不愿意,可亦是不愿再退一步,一时有些僵持。

“杨娘子莫需为难我,这亭子乃是我家夫人所先占,前来后到的理人人皆知,不用如此狡言相辩。”

杨灵籁自然承认,“可是,这镜亭内分明有对坐之位,夫人先来占一处无可厚非,阻拦旁人可是霸道了些。”

婢女瞪圆了眼,心头无比觉得这是个难缠之人。

“霸道?”

“本夫人跋扈之姿,上京无人不晓,杨娘子可别说未曾听闻?”

带着寒意的话从亭子里飘出来,几分自视清高,几分胡作非为。

“可是咸阳侯夫人?”

別静娴不知为何觉着自己从这话里听出了几分喜色,怔愣之余未能接上话。

“三娘拜会侯夫人,此前正想去寻夫人,没成想竟误打误撞遇见了,不知夫人可否允三娘进亭一叙?”杨灵籁继续顺着杆不断往上爬。

別静娴原本是要拒了,可谁知对方却提到了她的儿子,陈繁。

微微纳闷,竟是想起那日她与儿子从杨府回来,本是想另换他府再寻新妇,可谁知临进了侯府,这混球才与她说瞧上了杨府一位姑娘,却不说是谁,神色间竟是有些难以启齿。

一开始说要择妇,就一反常态说选个平常人家的女子,撒泼打滚也就叫侯爷允了,故而只在京城一些落寞门庭里相看。

瞧上便瞧上罢,可每一次问又每次都打着哈哈绕回去……莫不是看上的就是这有夫之妇,以致于不敢言?

她心中一紧,这小子是越发混账了,侯爷平日里对他太过宽松溺爱,长成了那副狗都嫌的性子,如今竟是敢打上不能动的人主意,待回去定不可叫侯爷轻饶他!

故此番,她是不见也得见了。

稍站了一会儿的杨灵籁顺顺利利被请了进去,却见别氏自她坐后立马起身换了个地方,从原本的石桌起身去了亭子内离她最远处角落的美人靠上。

她正想跟着起身去寻,却被縢菁拦住,“杨娘子坐这就好,夫人不喜与旁人挨太近,如此这般距离正好。”

杨灵籁拿手来回指了指,大脑满是问号,正要谈事的时候,这夫人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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