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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 / 1)

宁清歌眼神微动。

这可真是大手笔,盛拾月母族虽显赫,但却血脉稀薄,自从皇贵妃离世,便只剩下个驻守边疆的武安君,武安君最惯盛拾月,家族产业、以往赏赐全都挪进盛拾月府邸,所以这大梁,除去皇帝,恐怕就她盛拾月最富有。

先不说宁清歌身份如何,在拥有那么大批财富后,别说干元了,怕是连坤泽都忍不住靠近。

就连盛拾月这个败家子都自觉心疼,头一回被旁人算计还要上赶着上门送钱。

她朝对方扬了扬眉,好似断定宁清歌会答应。

可宁清歌却摇头,声音平缓,听不出情绪,隻道:“此乃陛下赐婚,岂有和离的前例。”

“那也得是陛下祝福的婚事,我们两个算什么?!”

盛拾月气得一下子站起来,大声道:“宁清歌你难不成还想和我捆一辈子?你算计我在前,如今我已一退再退,你还想怎么样?”

宁清歌神色不变,继续问:“我如何算计你了?”

“你!”盛拾月气急,直接拽住她手腕,喝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昨夜殿下也是这样先握住我的手的,”宁清歌被迫仰头看她,可分明是较为弱势的姿态,却让盛拾月莫名矮了一截。

盛拾月语气顿时一虚,说:“那是你算计我。”

“哦?”

宁清歌似笑非笑地反问:“是我拿着刀子架在殿下脖颈上,逼着殿下握住我的手了?”

“还是我在手腕上涂了迷药,让殿下不得不牵住我的手?”

“那、那倒没有,”盛拾月结巴回应,立马又反驳:“那你为什么去倚翠楼?”

“哪条律法规定丞相不能出入风月之所?”

“可、可你是上台弹琴……”

宁清歌露出一丝嘲意,继续道:“隻准殿下在台下饮酒作乐,不准本官弹奏乐曲吗?再说……”

她话音一转,道:“是殿下主动向我丢银两,我已故意不理会,可殿下却弃船上台,盘坐在我身侧。”

盛拾月哑口无言,昨夜酒醉得厉害,如今想起,只剩下一幕幕极模糊的画面,不知道如何反驳,甚至觉得对方说得十分有道理,这也是她方才忍了又忍的缘故。

宁清歌没有浮现半点喜悦,瞧着对方,一字一句又道:“是殿下主动向我靠来,扯掉我面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拽进房间。”

“可、可是……”

她明明记得是宁清歌跨坐在她身上,她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啊!

宁清歌突然笑了下,讽道:“怎么,殿下想说自己一点也记不得了?需要本官找来证人,给殿下细细讲一遍吗?”

握住对方手腕的指节无意识收紧,在白净肌理上留下红痕。

屋外寂静一片,隻闻声声虫鸣,屋里双凰烛燃起,空气中泛着淡淡酒香,穿着喜袍的新人一坐一站,不曾羞怯,不谈情爱,就这样面对面对峙着,让气氛一落再落。

“这事……”终究还是盛拾月先败下阵来,她松开手,偏头看向另一边道:“这事是我不对,我后面也会补偿你,可我两真的不合适。”

“你是深受百姓爱戴、母皇重用,被誉为梁国栋梁的丞相大人,我就是个混吃等死、隻想封王离京的废物皇女,难不成日后你要放弃这里的一切,陪我去封地?”

盛拾月实在无奈,叹气道:“大人,虽然我们两相处时间不多,可我也知你不是个甘于平凡的人,跟着我去封地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就不去,”宁清歌回答得很快,然后又解释道:“才能卓越的皇女皇子,可以留在京城、辅佐新皇。”

盛拾月眨了眨眼,这次是真的困惑了,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茫然道:“这和我有关系?”

“会有关系,”宁清歌声音笃定,继续道:“在殿下昏睡前,我先拟了几条家规,殿下且先背下来。”

“第一是往后得好好读书,琴棋书画、骑射六艺是最基本的,第二是不许再进勾栏之地,第三……”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盛拾月猛的用头向旁边墙上撞去,并大喊道:“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嘭!

只听见一声巨响,紧接着就瞧见刚刚才醒过来的九殿下,又一次头破血流地倒地昏迷了。

待盛拾月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

日光落在偌大宅院中,匆忙挂上的红布条已塌下半边,贴上的囍字没了踪迹,不知道是宁清歌让人撕去,还是被风吹去。

盛拾月半靠在床头,缠在脑袋的白布条松松垮垮,依稀能瞧见里头一点儿血痕,便衬得面色越发苍白,在日光下,宛如脆弱的薄纸。

谁能想到,前几日还在马球场意气风发的少女,如今竟变得如此凄惨。

倒也不只是因为额头上的伤,盛拾月再怎么气愤,在撞向墙时还是收敛了些力度。

请来的医师看过之后,说是盛拾月前日饮酒过量,又一下子情绪起伏过大,再加上一整日没吃东西,这才撞晕了过去,无需太过担忧,第二日就能醒来,于是便简单包扎了下,开了几副药就离去。

屋外传来脚步声,盛拾月表情稍微一肃,紧紧盯向门外,直到瞧见是个提着食盒的仆从,才稍微放松了些。

那仆从先是走到床前行了个礼,而后道:“九殿下,家主吩咐厨房熬了些清粥,让您先垫垫肚子再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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