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它们的末端汇聚在一起连接一台测试仪器。
而视频的主角浑身是血,整个虫像一张破碎的弓,不顾被磨得鲜血淋漓的手腕,自毁似地向外冲。
曾经
“啪。”
碎发末端凝结出的水珠在光屏上砸开一朵水花。
伊尔西反应过来,立即按下屏幕上的暂停键。金色半干的长发垂在床上,屋内很静,甚至能听见白榆房间内哗啦啦地流水声。
他抿了抿唇,看向暂停画面的眼眸浮上几分暗色。
视频中的画面囊括了整间屋子,并且没有聚焦到某一个虫或者物品身上,很明显是一段监控录像。
而录像中唯一的虫子低着头,看不见脸,但一头漂亮的银灰色头发,还有熟悉的身形,让伊尔西一下子就想到了126星和他有过相遇的小雌虫。
心脏不受控制地痉挛,这几天隐隐的熟悉感宛若喷涌的泉水尽数迸发。
一个很荒诞的猜测隐隐浮现在脑海。
他的手指在空中悬了片刻,仔细听了一下对面房间还未停息的水流声,然后拐了个弯将光脑调成单独接听模式。
视频继续播放,少年的手腕因为大力挣扎不断涌出新鲜血液,红色的液体顺着冰冷的墙壁在瓷砖上积成一滩血洼,就算这样,他也没有泄出丝毫声音,像被拔了舌头的困兽。
画面从此刻开始倍速,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没了力气挣扎,他垂着头,毫无生气地挂在墙壁上,像被恶劣孩子扯坏的布娃娃。
伊尔西忍不住闭上眼,但黑暗中那摊深红色的液体依旧无法消失,它在伊尔西的眼中不断扩大、旋转,最后变成一道道狰狞的红血丝,在再次睁眼的瞬间爬满眼球。
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打破死一般的寂静,一道十分随意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