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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关系非常不好(2 / 25)

的赵锦书叫不出名字,有几盆开着花。

林野其实很少见这样的场景。

小时候他住在宽敞的大院里,等到他有条件从院里搬出来了,这样的楼已经少了很多,也不再匹配他的经济水准。

可赵锦书明显对这里很熟悉,在几乎一样的场景里反反复复,他们在上楼,又好像在原地踏步。

赵锦书走到一半,想起了什么:“老师家在五楼。”

走这样重复的、不知终点的路容易让人不耐,他自己习惯了,便下意识以为这路并不长的。

林野问他:“你常来吗?”

赵锦书“嗯”了一声。

他在面对不熟的人时表情不怎么明显,堪称眉目冷淡,话也少,所以总让人觉得不好相处。

林野知道赵锦书不是,但他自己也不是多话的人,他们以前的相处也是安安静静的。

师娘给他们开了门。

女人招呼着他们把菜放下,乐呵呵地叫人坐下:“我下午有课,中午只能随便炒点,你们别嫌弃。”

她说的客套话,自己也没放在心上,把菜拿进了厨房洗着,问赵锦书:“老刘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赵锦书说:“有人问问题,老师让我们先回来。”

师娘就“哦”一声:“那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了,锦书你带同学先看电视,看什么自己调。”

赵锦书自然不可能让师娘独自在厨房忙碌,他问过师娘后,把中午要做的菜拿了篓子去洗,不忘从旁边拿了个蒜头给跟过来的林野。

林野就站在他旁边剥蒜。厨房不大,一下又显得拥挤很多,赵锦书就把林野支出去,让他慢慢弄。

师娘握着锅铲,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锦书大三了吧?”

赵锦书说:“是,马上大四了。”

师娘说:“大四还有课吗?还是就找实习?”

赵锦书说:“学校没有安排课程,大四主要是实习。”

师娘翻了两下菜:“还早,慢慢找不急。”

赵锦书说:“已经找好了。”

师娘失笑,把菜盛了放一边:“老刘跟我说过,你做事总这样,那回头大四了是不是工作都找好了?”

赵锦书也笑了起来:“确实是找好了。”

师娘吃了一惊:“这么快?做什么的?专业对口吗?”

赵锦书说:“对口,自己创业。”

坐在沙发上剥蒜的林野忽然停了下来,有点愣怔地抬头。厨房门是开着的,所以他能轻松看见里边站着洗菜的男人,对方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还在和师娘聊天。

……

林野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回信了。

他掰着指头数着上次收到信的日期,一周,两周,一个月,最后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大概是收不到回信了。

其实应该习惯的,所有的回信最后都会断掉,就像那些人和他的关系,本就是萍水相逢,像水滴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波纹,最后又归于平静。每一滴都是意外,但最后的结局都是定数。

可是心底总有些失落,大概在每一滴水珠归于平静前,人们总觉得它会是不一样的。

孤儿院孩子们有时候会吹泡泡,一大片的彩色的泡泡球,像最有气势的军队那样,浩浩荡荡向空中进发,然后被阳光扎破,连声音都没有地消失。

那么大一片泡泡,最后一个都不见了。

林野捧着一堆信,然后将它们锁进了柜子

……

初创公司永远有做不完的活计,偶尔大家忙得难受了,也会开玩笑抱怨几句为什么不去老老实实当社畜。

这个笑话并不好笑,但总能引起大家的笑声,等笑过了,大家又继续做着手里的工作。

他们很快接到了第一个项目,为一个公司开发一个办公软件。

过程其实很顺利,大家是新手,但都具有一定的的能力,等到快做完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找地方准备庆祝了。

但这时候经验不足的弊端暴露了,因为沟通并不充分,最后在最基础的用户需求上出了问题。他们不能责问客户为什么不一早讲清楚——当然这么做也没用。

如果说一开始大家还能忙里偷闲抱怨几句,连续几天的高强度加班下,连笑闹都成了奢侈。

更糟的是,截止日期将近,bug却不连断,最后整个系统都是一片红色的“error”。

生活没有奇迹发生,他们还未开始,就出现了信誉危机。最后解决的时候,所有人都如获新生,跃先像经历了一场生死的洗礼。

自然是顾不上什么信的。

人们常说,养成一个习惯需要21天,于是在经过21天的昼夜颠倒后,赵锦书养成了不回信的习惯。

……

手上的蒜头放了几天,皮一撕就掉,林野撕着蒜头的皮,目光落在地上。

林野认识他很早,可是他们相识的时候太晚,他对赵锦书所知甚少。

他拿着重生的剧本,却连赵锦书这年发生了什么都不得而知,当年信件断掉的原因也只能根据时间大致推测。

林野忽然很想看看他的脸,所以他把手里的蒜头迅速剥成完全光溜的蒜瓣,拿着蒜进去递给赵锦书。

旁边师娘正说着话,看到他进来道了声谢,又继续和赵锦书聊天:“公司做什么的?”

这时候刘老师刚好回家,听到了这句,乐呵呵问:“什么公司?”

师娘擦了下灶台:“锦书要创业,我问他做什么打算。”

刘老师吃了一惊:“创业啊,可以哟,做什么?”

赵锦书说:“搞游戏开发的,和宿舍的学长谈过了,比较有可行性。”

刘老师顺手端起灶台旁的菜碗,站在那不动了,皱着眉,思索什么的样子:“搞游戏……你家里能同意嘛?”

赵锦书说:“还没和家里说。”

他说话和和气气的,脸上也是淡淡的,站在那洗着菜,可这话一出口,怎么也不像真正好脾气的、要和人好好谈谈的样子。

他们就不谈这个话题了,转而说起的学生,笑着谈当年的趣事,和现在他们看不懂的那群孩子。

林野的话很少,赵锦书有求于他,但也不会刻意去逗着他说话,所以直到饭吃完,两人没有更多的交流。

学校中午是有午休的,赵锦书自己也有午休的习惯,之前的事情还没谈,就在老师家休息一中午。

老师住的是学校分配的房子,房间并不多,家里只有一间空房。师娘铺了层席子,赵锦书在一旁侯着,师娘问林野:“已经过了门禁时间吧?小野午休吗?”

林野说:“午休的。”

他话少,人看着乖巧,成绩又好,是老师偏爱的学生。师娘又问:“那中午和锦书睡老师家吧?等打铃了回去上课。”

老师自然不会觉得两个半大男孩子睡一床有什么问题,自然而然地这么安排着,得了林野的同意便回去休息了。

床是一米八的,旁边放了台小风扇,看装潢很明显是女孩子的房间。

赵锦书把风扇打开,转头和林野说话:“你睡哪边?”

小风扇在里边,长辈的观念里对着吹对身体并不好。

林野说:“都可以的。”

赵锦书自己就走到里边躺好,手安稳地放在腹部。

老师不觉得两个男孩子会有什么需要避嫌的地方,赵锦书自己也不好和人说他那微妙的取向,只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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