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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了(1 / 2)

暮色降临,夜幕铺开,霓虹四起。

繁忙的红绿灯交替转换,路途中挤着瞬息万变的车流,一望无垠。&esp;摇下车窗,九衢三市,是一片川流不息,喧嚣难止。

要问何处有恬静,市巷中的香信园算得是一处。

前年,这片老住宅区也有开发商青睐,计划投资十来亿建个大型新商业区,也不知是何种原因,后续一直搁置中。

贺家楼下的老榕树,新旧枝桠依偎在一起,串串绿叶正随着晚风飘摇舞动。

二楼浴室里笼罩着一片朦胧的烟霭。

那面布满水雾的半身镜,把白光下的赤裸女体照得欲遮还羞。

灰蒙一点一点地变明晰,镜子里的人格外明丽透亮,明示这是一具纯圣又充满诱惑的身体。

颈部的水滴流经锁骨,在绵软的肉房渐渐汇聚,于尖翘的顶部凝结成晶莹的珠翠,最后不堪重力跌落在脚底,淌进乌黑肮脏的下水道。

“再不出来,面就凉透了。”

咔嗒,内衣忽扣错了眼,有些紧。

洗了约摸四十分钟,一听到催声,苏融匆匆扣好内衣,摘掉浴帽下楼。

哥哥煮的雪菜肉丝面,清淡不油腻,正是她喜欢的口味。

热汤滚滚,灌满了胃,饱餐一顿,她咬着筷子,迟迟没下桌。

“怎么了?”贺戍掀开眼,带了几分探究的看她。

从下午到现在,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一句话,由他问的。

吃饭全程,小姑娘就差把头埋进碗里去洗了,反常的很。

他瞥眼,想看看她那只青花瓷碗里是不是装有什么金子,令她魂不守舍。

怎料,苏融迅即端起自己的碗,急道:“哥,我先去洗碗了。”

没等他回话,人就溜去了厨房槽池。

滴上洗洁精,抹布擦过瓷碗时,一只宽长的手掌猝然夺走水龙头。

“挤些给我。”

她还没来得及心惊,那只尺寸比她脸面积还大的手掌赫然摊开在面前。

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吸引进那面掌心,眸中映出五指,周围浮着层淡淡的光。

容色过人的他,却有着一双饱经风霜的糙手,粗粝的手指上长满了磨出的厚厚老茧,掌心处沾着油污,正伸出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她颔首:“好。”

细嫩的腕微弯,指尖抵住瓶口,距离掌心一厘时摁下。

“帮我揉匀。”

“………………”这是什么怪异要求?

她抬眸,与他对视,眼波相接。

那双瞳孔深邃流光,并无异常,她一瞬木然无言。

“嗯?”贺戍又晃了晃掌,示意。

“哦。”苏融速即低眉点头。

食指绕着掌心里的膏状物抚圈,掌面布满沟壑般的深刻纹理,每略过一处都似重新描摹一遍山水,所触之地皆有心跳悬动般弹指,直至打出一层细泡才作罢。

贺戍矗在身后,瞧完她细致入微的举动,弯下板正的脊背,宽掌正对着龙头。

“哗啦哗啦”

水流急促汹涌,锅碗吭哧碰撞。

池子短小狭窄,仅一个水龙头,他用她便停,两个人肩挨着臂,腿碰着腿,他每洗一下,臂肘就会捅到她侧身,动作激烈一点,甚至会嵌入腋窝擦过她的副乳。

素手按住左心房,企图给乱了频率的心脏一点平静。

苏融挪到最里侧,试图给他更多空间,以避免似有若无的肉体碰触。

贺戍洗得快,干净而彻底。

不像她需得抹好几坨洗洁精,冲个五六遍才能放心。

几分钟后,贺戍便把碗筷洗好,水龙头终于移交给她。

可他并未离去,而是站在她背后,准备揭开橱柜门,将碗筷放进去。

她来不及走开,他近身凑过来。

少女的后背与宽阔的胸膛又一次亲密接触,坚硬的膝盖骨抵进了一点柔软的大腿缝,这回她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他的体温,比她的要烫一些。

不规则的起伏愈演愈烈,莫名的焦躁染红了耳背,面颊也横生出一股灼意。

滋生的暧昧因子在空气里发酵,仗着哗哗的噪音伴奏有恃无恐。

而逞凶的人只是将一切尽收眼底。

身下的少女鼻头嫣红,脚底发软,肚子靠着盥洗池借力,手上洗碗的动作时轻时重都浑然不觉。

指印沾湿了少女的胸襟,浮出嫩绿的束胸背心。

柴瘦的身体并未耽误浑圆的发育,渐具规模的胸乳肉隐肉现,短小单薄的布料只堪堪包住一半,恰如未剥完壳的鸡蛋,亟待男人咬噬、吞入腹中。

“滴滴滴滴滴”

烧开的热水壶搅乱了沉湎的目光。

贺戍揽起向下的眉,适时遮住眼中的韫色,快速迭好橱柜里的碗,去拔掉了水壶的电源线。

深夜时分,四周都黑漆漆的,寂静而迷离,最适合陷入放肆的沉醉。

窝在被子里的少女睡深后属实不愿起床解决生理需求,便夹着腿奋力抵抗那股汹涌的尿意。

而膀胱充盈涨大时忍而不发,越用力堵住越似急湍,下身就会被逼迫的迎来一阵隐秘快感。憋到警戒线那一刻,像是全身的毛孔都快舒张开,脚趾都会无意识地蜷缩曲起。

说不清道不明,这副身体好像习惯了这样,偶尔会有些奇怪的期待。

睡意还是消散了五六分,苏融撑起发皱的被单,趿拉着拖鞋,半昏沉半清醒地移动。

床头只亮着一束小夜灯,借着微光,她在昏暗中摸索着前往厕所的路。

迷糊着打开门,她并未注意到客厅某处猩红的烟头发出的滋滋亮光,它半明半暗若跳跃的鬼火,也自动忽略了那轻飘而来的、浅淡似无的焦香。

从薄唇里吸吐出的缕缕烟雾,混在流动的风中,钻进她的裙摆。残留的热量化在空气里,随堙灭的火光一同消失在漆深的黑暗中。

贺戍的眼匿在暗处,对少女的出现,他只言未语,修长的指取下了巴在唇边的烟,直至燃尽。

苏融足足在里头磨蹭了二十分钟才舍得打开门。

客厅依旧没开灯,但厕所里的光也够照清沙发上久坐的人。

茶几上,烟灰缸里躺着七八支烟,最后一根还沾着星点唾液,尾部也只堪堪灭了一半,他却又燃起新的一根。

烟圈如雾,不过一秒就飘散消失。

他只用唇缘斜夹着,被燎得眯起右眼,整个人显得忧郁而空虚。

少女呆站在原地,背后是厕所门,此刻像忘魂似的,木头桩子般硬杵在那里。

贺戍没说话,像没看见她一样,一个劲儿的吞云吐雾。

苏融似挣扎好久,突然捏起拳头,满脸怒意地逼近他。

初中就知道他会抽烟,但这位灰狼哥哥总笑吟吟地哄骗她是偶尔寂寞的排遣,男人都要抽,并没什么大的身体伤害。也由于他聪明得紧,鲜少在她面前抽,故而苏融也就没太在意过。

如今看来,这是个大烟鬼!

以前在生物课上,老师就曾展示过烟龄长的人肺部内窥镜图片,黑得像墨汁儿,器官上附着了大量致癌物,那叫一个骇人。

她直面他的冷眼,弯下腰,两指在他唇边一狠拽,连根拔出。

“你不要命了?”她斥道。

而贺戍的眼神却变得扑朔迷离,注意力似乎完全不在烟上。

“你怎么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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