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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死人宴01(1 / 6)

容池算得半分不差。

萧良不清楚他是怎麽办到的,或许是直觉,也可能两个恶魔间心有灵犀。时方入夜,一群人持火与枪,直面叩响军营大门。

阎离荒带的人不多,多了他还嫌碍事。就十几岀头个人,以他自己为首,各个人高马大。

容池亲驾红玉迎接,见到阎离荒时想,这阎家兄妹眉目还真相似。差就差在阎离荒左脸上有道疤,从颧骨一路上划至眉中,y是打破这张脸天生英气,平添几分威吓之感。

对外,阎离荒说这是山猎时被野兽攻击留下的疤,容池一看就知是个搪塞。

那分明是刀疤,不知被谁划的,没人说破罢了。

「容池,几年不见,你也将这一块荒沙变宝地了。」阎离荒在马上和容池并排而行,无视四周戒备眼神,不甚在意的说:「就我马齿徒增。」

容池微笑:「荒哥也是,几年不见,倒是幽默风趣起来。谁不知道山西一块全是你的地盘?」

「有半壁江山也没有用啊!」阎离荒大叹口气,恻向容池的视线毫无遮掩,「赢仗容易,带兵难。你是怎麽让他们都服服贴贴的,要不要给哥哥我说一下?」

他y笑了下,俯视街道两侧的士兵,「看,别说兵了,我就这麽一个亲妹妹,留也留不住。」

「??哈。小琪心情不好,闹个叛逆,荒哥怎麽就当真了?」

容池g起嘴角,勒马,当下便换去话题:「其实,我也没你说的那麽行。你看这里贫脊的,荒沙再怎样也不是绿洲,变不出好菜se。晚宴本就稍嫌寒酸??菜若凉了,就更不好吃了。」

他翻身下马,掀开帐门,做了个请的姿势:「人总是能见到的。哥,先吃饭吧。」

他停在帐门前,邀请的手举在半空。

两人间的对峙不过一瞬,阎离荒拍了拍马脖子,点头下马。

他咧嘴大笑:「当然。我们池爷请的饭,谁能说不?」

阎离荒阔步走入帐内,满桌菜饭飘香,他身後带来的兵却是被挡在了帐外。

「他们随我长途跋涉,该能同桌共欢一下?」

「荒哥说行,那就行。」容池耸耸肩,笑道:「但我自己平时是不太和下属们一起吃饭。」

「你这听来不太是行的意思啊。」

「怕是哥有特别想聊什麽,他们不方便听。」容池示意帐门旁的兵放下剑,对自家人耳语了两句,回头说:「但这一趟确实路途遥远。不如,我请军里姑娘们带他们去别处休息?」

「我的人休息去了,你的人,是不是也该离开?」阎离荒明说:「不然,你这阵势很像是在围猎啊。我饭吃不下,岂不是浪费你一桌好菜。」

容池莞尔:「这是自然。」

他手一挥,朝四周命令:「都下去吧。留两人传信便可。」

外头的人离开,但帐内依旧还是有姑娘们在。热菜散出白烟,阎离荒先行入内,容池进门时朝帐中央的舞娘点了个头。

舞娘随令起舞,窈窕袖裳在空中划了大圈,拉开晚宴序幕。

「还以为萧良会在。」阎离荒一入坐,仰头先灌半瓶酒,未入嘴的琼浆沿着嘴角滴落,沾sh衣襟,「这一整桌的饭,只有我们俩吃,真冷清。」

「我邀过他了,不来。」容池沾口酒,轻呵一声,说:「面子b我还大。」

「别误会,不是荒哥的关系,萧良是在气我。他读书人,心思细腻,看不惯我这样做事。」

「这样是哪样?」阎离荒被g起兴趣,「话只说半,这样有意思?」

「这样的意思是——」

容池单手还举着红酒杯,他抬头,食指在玻璃杯的下缘点了两下。一位绑马尾的姑娘俯身凑近,静待吩咐。但容池什麽也没说,一口气将酒喝尽,反手便拿着杯子往桌沿敲——

哐啷一声,残余的酒ye四溅,碎玻璃映照nv子错愕神情。

容池神se如常,噙着浅笑,将身旁的她半搂进怀。

仅存的杯柄锋利异常,瞬间抵上nv子喉头。

他将话讲完:「铤而走险、没心没肺、视人命如草芥?诸如这类形容,萧良都看不惯啊。」

被容池眨眼压制的nv子倒x1口气,下意识想大喊,却被容池严严实实的捂住嘴。

「别叫,我不喜欢。」容池低头,在阎离荒面前和nv子说:「张翠全交代了,你是同她一起来的人,是吧?名字是??张如?」

他移开压住张如嘴唇的手,「你b张翠安静,这样很好。」

容池的手被割破,血沿着指尖蜿蜒滴上nv子白皙脖颈。张如瞳孔里盛满恐惧,她曾听说,容池作风狠戾,见他笑就要当心。她也曾听说,在容池面前要学会低头,与他相望会看见地狱。

但这些都只是听说,而传闻总不如一见。

「别说话。你多说一句,玻璃就会cha进你动脉里??血止不住是很可怕的。」

容池垂眸,挟着她,提出要求:「本来是想早点处理掉你,好去陪张翠走h泉路。但我後来想,既然荒哥要来,那总得准备点人。」

他在她额心落下一吻,轻声说:「美人儿,辛苦点。撑过今晚还活着,就让你走。」

帐内舞娘对发生的事视若无睹,她的本分是跳好舞。

在容池身旁的人都晓得,凡事别多问,就是在这里最好的生存法则。

所以,当玻璃柄cha入张如掌心,将她的手牢牢钉在桌上时,除了张如歇斯底里的尖叫,桌面狼籍的酒ye,其余帐内一切都正常得过分。

舞娘还在旋转,容池笑靥如常。

他抬手,舌尖t1an去手心长痕,血的气味在口中化开,b红酒更加鲜甜。

「美酒配美人。」容池放开张如,对阎离荒说:「您请。」

他们几个大军阀,容池行事风格是众人皆知,阎离荒也是同辈间出名的让人敬而远之。

在他底下做事可以,但千万不能被那张脸骗去上他的床。

凡进过他房的人,除了阎离荒特别宝贝的那位亲妹妹以外,全都是断手断脚被抬出来的。

阎离荒全程双手环x看戏:「你这样和直接处理掉她有什麽不同?b较有趣?」

「怎麽这样说。杀人对我来说不有趣,我以为荒哥您是了解的?我这是为了让您玩得尽兴,您开心了,我们好谈正事。」

阎离荒低笑一声,伸手ch0u了纸巾。

他向前倾身,一下就拔起杯柄,纸巾用力按住张如血流不止的掌背。

张如哆哆嗦嗦,在阎离荒靠近时嗑头说:「救、救我??我能跟你说张家的事、我??」

「啊——张姑娘,抱歉。」阎离荒打岔她,话里透露怜悯,表情却是玩味的笑:「恐怕不行。张家杀了我不少人,我现在看到张家人就一肚子火。」

他又补充:「只是帮你止个血,免得你等等撑不久。」

张如听了,发出犹如受刑者的悲鸣,全身抖得像只被狼逮住的小兔子。

容池对张翠没兴趣,对张如当然也没有。

他太挑人,而这或许也是好事,因为容池觉得自己某方面恶俗得和阎离荒差不多。

张如双手像个筛糠似的颤个不停,阎离荒看得烦,一手ch0u起皮带就把她双手捆住,像拉只小狗一样把四肢纤细的nv子扯来了自己身边。

他把她的头往k挡按,叫她t1an。可是张如不熟悉这事,面前尺寸又太过巨大,她尝试几下还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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