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做什么了?你可有什么证据?”
“我?你?!”
你亲了我还要我来讲证据?!
燕北苓将他竖起来的食指给摁了回去,小鸟不服气,被摁下去以后就竖起了中指,结果整只手就被对方的手掌心给包裹起来了。
这下子是连一根指头也竖不起来了。
“不许骂人。”他一本正经地说:“心里面骂也不行。”
“我不,”小鸟的逆反心理一下子就上来了:“我就要骂你,我不止心里面骂我还要当着你面骂,背着你骂,跟别人一起……”
凤棽的喋喋不休的嘴巴一下就给燕北苓给捂住了。
“得了,”燕北苓一副大度的样子,“弄脏衣服也不过就是小事,这次就原谅你了。”
你闭口不谈你刚刚亲了我一口的事情是吧。
哪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宗主!
他在心里不断唾弃着,却又对燕北苓这副脸生不起多大的气来。
瞧瞧那张精致的无法挑剔的俊容,再配上略显凌乱的性感长发竟是这般迷人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可恶啊美色误人。
但他也没有沉迷多久,就被美人本人给打断了,“这块龙骨碎片,带回去吗?”
凤棽终于将注意力转回到这片让他落泪的碎片,他凝望着上面凌乱的自己,便想象到了父亲拿着剑艰难地往上面刻字的模样。
他留下此线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有可能并不会瞧见这片碎片,从而错过了父母尚且存活的消息?从后他便生活在悲痛之中?
虽然这种情况也不一定会出现啦。
总之这一片碎片,是走过千万可能来到了他的面前。
“带吧。”他低声道。
燕北苓早有预料,毫不客气地将这龙角随便收入囊中,自然地就像这本就是他的东西一般。
旋即他主动牵起凤棽的手一起走出了屋子里面。
曲宁在外面等待了许久,见到他们二人终于从屋子出来,本想上前去询问一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过段时日修真界是否会发生什么大事要做什么防范吗?
看到他们两人恩恩爱爱地牵着手,他就一点都不想问出口了。
曲宁默默地翻了个白眼,驱赶他们俩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滚滚滚,看见你们俩就烦,能不能滚远点。”
凤棽对于他这突然变得十分差的态度,倒还真以为是自己的问题,他松开了燕北苓的手,作揖道:“多有叨唠……咳咳咳咳咳……”
他腰还没直起来呢,结果就不受控制开始咳嗽起来。
燕北苓连忙上前去将他扶起来,其间还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看戏的曲宁。
曲宁:得,又是我的错呗?
他被面前的两人都给整无语了,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赶紧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咳咳……好好,咳……”凤棽以为是自己的道歉不够真诚才将人给惹恼了,但也知自己的状态的确需要休息一会,便没再多说,被燕北苓扶着踩上了剑身,便离开了伏羲阁。
眼见终于送走了这两尊大佛,曲宁终于将心给放了下来。
他起身回到自己的房中,瞧见了放在桌子上的法器,那片龙骨果然已经消失不见。
他将这法器拿起来在手中端详了一番。
玄月石,其灵气浓郁,是拿来炼器的一把好手。
这么珍贵的东西,燕北苓倒是真舍得拿出来。
看样子是拿来弥补他送出去的玄霜剑。
抛开他们俩的性格,倒是还挺合他的胃口的。
算了,他抛不开。
燕北苓启程从伏羲阁返回的时候,他早早就同钟南箫报了平安。
于是他们两个共乘一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底下乌泱泱的一大片人群。
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不就是刚从外头回来,十天半个月没见过面吗?你们这副如饥似渴的表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凤棽小心翼翼地落了地,结果就被一群人给围着了。
“凤仙君!你能不能在我仙衣上写下你的大名啊?我连笔都拿过来了!”
“走开走开,明明是我先瞧见的凤仙君,我最先站在他跟前的,别想插队……凤仙君你瞧瞧我手上这本孤本!可否为我翻译一下上面是何意?”
“仙君……仙君!”
小鸟周围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他们正牌宗主则是站在一旁无人问津。
这些弟子都离着燕北苓远远的,就连靠近凤棽时遇见他们都要绕了路过来。
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啊喂!
他未来得及发声,就又被人群给淹没了。
这些弟子哪能知晓宗主的行踪?这广场中刚下学的弟子就占了不少,都赶着去吃饭或者去寻个好地方修炼呢,结果就瞧见钟南箫站在此处。
钟长老这几日虽说是代理宗主,管理着宗门内大大小小的事宜,但大家对他的畏惧程度远远不及面上冷清的燕北苓。
站得久了,便有弟子大着胆子上前询问他站在此处做什么。
钟南箫倒也没隐瞒,便将“宗主及他的凤凰弟子即将回到宗门”这件事说了出来。
这下可不得了。
昨日的凤鸣修真界的人基本感受到了,先前还有人说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传言,将一名普通弟子塑造成了凤凰的形象,其实就是让不知晓实情的人都来仰慕凤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