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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绑(4 / 7)

是此番能入了长公主的眼,此后你便是长公主的嫡子,是皇室宗亲。”

季慎柯说着,抬头,精亮异常的眸光落入夏谨的眼眸,里面掩饰不住的激动之色,“到时,我便可以求娶你,即使靖国不好男风,我也可以为你先例,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抬你进府,可好?”

他兴奋的说着,夏谨心中虽有向往却只直直的愣了片刻。

是啊,长公主的嫡子,多大的风光啊。

若是此事能成,便是个门当户对的好亲事,若是夏谨是女的,那便更好了,朝廷上也不会出现怨言了。

可偏偏……

他有副不男不女的身子。

夏谨回神,心里也跟着泛起淡淡的苦涩。

他勾着笑,神色却似有牵强之意,“王爷,小谨这样就已经很知足了,王爷既不娶妃又不纳妾,小谨在府上这般已然是最好了。”

长公主毕竟是皇室,他乃卑贱之身,又有何颜面去求长公主认下自己,皇帝能如此说,自是有了估量。

或许是想让季慎柯知难而退,却没想,季慎柯当真了。

“我知你的顾虑,可小谨,凡事总要试过才知道,长公主能为死去了驸马吃斋念佛十余年,我相信她是个有爱之人,必看不得相爱之人不能相守。”

“试试吧。”

季慎柯劝说着,手指抚上他光滑的脊背,将他死死搂进怀里,细细的吻落在他的肩头,像只失落的猛兽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季慎柯在示弱。

夏谨眸光一颤,微凉的手指似乎才有了知觉一般,回抱住他,终是点头应下。

“……好。”

静山寺

一如寺名一般,静山静山,苦海无涯,闹中取静,静中觅安逸。

被雨水冲刷过的黑色石阶步步陡峭,蜿蜒着向上伸引,一眼望不到头,恍若一条无穷无尽的通天之路。

相传这寺庙曾是一位一心礼佛的大世路过此地凭一人之力所修,这台阶也是他一日一日的凿刻出来的,可见其用心甚之。

欲上山中寺,必经苦行路。

如此高而陡的石阶上不了轿子,因此也鲜少有达官显贵之人来此祈福,长公主是靖国开国以来第一位皇室中人入静山寺参拜修行之人,可见其心挚诚。

“走吧。”

夏谨一身布衣,朝一旁的人伸出手。

季慎柯同样身着布衣,只是肩上多了个包袱。

他望着直通云端的台阶微微蹙眉,一时间也没想到,到了山脚下不坚定的人又变成了他。

季慎柯牵起他的手,担忧之色显于眼底,被夏谨看穿,捏了捏手笑着回应,“长公主一介居于深宫多年的女子都上得,王爷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夏谨在对他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是啊。

不论如何,季慎柯确实是被安慰到了,硬朗的脸庞展出一抹笑意,紧锁的眉头也有所放松,眉宇间满是爱意,他熟练的牵起他的手,一步步向上。

登山之路漫长却无阻,二人一路走走停停,其间路过四五处供人休息的小亭,里面有衣衫破旧却不卑不亢讲学的老者,还有许多慕名而来的穷苦子弟。

季慎柯觉着新奇便找了个小生打听,听闻老者每日卯时开堂讲学,且每日都如今日一般门生众多,二人都惊叹不已。

如此早的时辰,还有如此数百阶石阶,却每每座无虚席,可见老者声望之高。

二人累了休息便坐在亭外听了片刻。

老者语调有起有伏抑扬顿挫,如说书先生一般风趣有意,让季慎柯这个虽是武将出身的人,也能听得津津乐道,明白其中道理。

以往许多年,他是北承王,是靖国战神,处于官场守的是为官之道,可官场一向是勾心斗角官官相护,已是许久没听过这种最朴素又心怀大义的讲学了。

没有哪个王朝能真正做到政治清明,即使有清正廉洁之人,长期处于这样一个大染缸之中,也难保不会同流合污。

想做个清廉之人并不难,难的是一直做。

“心怀大志却不入官场,在此教书育人也许也是明智之选。”夏谨看向老者,唇角微勾。

只是不知这听学中人又有多少能在日后为官途中,终记这初心。

季慎柯偏头看他,清爽的山风带过夏谨的发丝,让他想起了许久前太医的话。

“小公子这略微痴傻之疾,想必经此一次会日见好转。”

是,夏谨以前确是有些痴傻,对很多事的理解记忆都不太深刻,自从上次生产,太医说受了刺激再加以药物调理便会日见好转。

看来如今也是好转了不少。

“可有饿了?”季慎柯从包袱中拿出干粮,递给他。

夏谨接过却没有吃,只道了句:“王爷先吃。”

说罢,又将干粮放回到季慎柯手中,起身开始信步向上。

夏谨背着手,上着台阶的脊背也不见弯,只是一步步走的很慢,像是故意的。

季慎柯轻笑,一口将干粮塞进嘴里,大步跟了上去。

晌午过后,越往上爬石阶上的痕迹越看起来鲜少有人经过,星星草叶从石阶的缝隙爬出,几乎要将它全部掩盖,加之下过雨愈发的湿滑。

季慎柯起先还是搀扶着他,可任夏谨歇了许久依旧是走的很慢,季慎柯自己都出了一身薄汗,见他神色恹恹的,固执的非要背着他走。

夏谨细胳膊细腿也拧不过他,只得拎走了季慎柯身上的包袱拿到自己手里,让他背的更舒坦一点。

谁知,在这力道不大的颠簸中,夏谨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任由路上鸟兽鸣叫也未曾将他吵醒。

等他发觉有些冷从季慎柯背上幽幽转醒,已是能依稀看见山顶的庙门。

夏谨想开口让季慎柯放下他,可唇齿间刚发出声音便是干涩的嘶哑,“放我下来。”

季慎柯见他醒了,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将他放下,听他声音不对,又急忙关切道:“嗓子怎么了?”

夏谨迷迷糊糊的摇摇头,季慎柯就一手揽住他开始手忙脚乱的解着他缠在手腕上的包袱带子,从里边找出水壶给他倒水喂到嘴边。

微凉的水下肚,夏谨也算是清醒了些,只是觉着身体愈发冷了,下意识的贴近了身后几乎是散发着热气的胸膛。

季慎柯了然,一件外衣紧紧的裹住了他,将他往怀里带了带。

两人不知依偎了多久,才再次踏上剩下为数不多的山路。

快到山顶的台阶开阔了许多,不再是陡峭难行,就连夏谨的脚步也快了不少,有股豁然开朗的感觉。

季慎柯依旧走在前面,青山红瓦,寺庙大门映入眼帘,夏谨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张望着,一只猫叫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二人惊诧间抬头,一只橘黄色的大猫正傲娇的趴在石阶的最后一阶舔着爪子冲他们喵喵的叫。

夏谨一脸新奇,从季慎柯身后走出。

他不知这么高的地方这猫是怎么上来的,只是这猫看起来也没有攻击性,他索性也蹲下身来,打算逗弄几下。

那橘猫眸中清亮,仿佛也在打量着他。

半晌,当夏谨尝试着伸出手抚摸时,橘猫也终于卸下了防备,享受的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在石阶上打起了滚来。

季慎柯站在寺庙门前准备敲门,便叫了声他,“小谨,过来。”

夏谨抬头,那猫也跟着抬头瞅他,两双大眼睛一样的无辜清澈,好像都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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