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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子(1 / 8)

天靖二十八年

北承王领军出城,远赴边关。

与此同时,皇室的夺位之争也进行的如火如荼。

皇帝到底还是派禁军查了太子,事实是太子确与贤王豫王被刺一事无关,可让皇帝震怒的还是,太子竟私下给自己投毒。

这事,倒也是让贤王一行出乎意料了。

谁能想到,太子竟会给皇帝下药,明明能稳坐大统之位,却还是这般等不及。

丞相特为此求情,也被皇帝怒斥了一通。

看吧,只要威胁到他的位置,皇帝也是可以不念旧情的。

最后,豫王与贤王联手,京都各方势力归一,众皇子公主全部被御林军看管,皇帝的禁军大部分也早已分派边关,一时间,京都之势已显,只差一个理由便可直逼皇宫。

而正赶此时,边关传来急报。

北承王大破北漠军队,截获了书信一封。

若是平常,此封书信是断不会先送到贤王手中的,可在此时固若金汤的皇宫,权力的中心早已不再是皇帝,而这封信的到来也成了逼宫最合适的理由。

贤王逼宫,于玄武门前昭告天下,皇帝昏庸,无耻卖国,意欲置忠臣良将于死地,此等不忠不义不配为君。

洋洋洒洒的罪证从城楼上倾洒而下,皇帝很快便沦为了众矢之的,被迫退位。

北承王府

树叶昏黄,季慎柯走后没多久夏谨便查出有了身孕,王爷不在,徐管家代管王府事务,听闻夏谨有孕,立马找到了新登基的陛下,讨要宫中最好的太医与婆子来府上伺候。

而远在北漠沙场之上的季慎柯收到书信之时,夏谨的肚子已经开始显怀。

他这胎,不仅太医院上下极为重视,就连皇帝都时常来看望。

毕竟,季慎柯在外生死未卜,这孩子生下来将是未来王府的主子。

“王爷,今日陛下派御医来看了,御医说是双生胎,我今日又做了些安神的香囊,徐叔说可以一同寄过来,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

季慎柯看着手中和信件一同承上来的香囊,一颗心都要被他暖化了。

塞北孤烟,长河落日,无人与他同赏,待他平定归去,定要同他观尽天下壮景,花前月下,与他携手共度蹉跎岁月。

季慎柯将香囊放在枕下,梦里竟都是夏谨站在门前等他。

最终,二人执手,并肩立于长廊之下。

几月后,京都下了第一场雪。

靖国与北漠的战事也愈发焦灼,北漠人常居北方,知道如何御寒,气候越是冷峻越对靖国不利,而在冬寒之前大退敌军,势在必行。

季慎柯作战经验丰富,当即找了几个身手好的潜入敌营,与外形成夹击之势。

计策虽成,可依赖于先皇重文轻武,军营人少了北漠大军几万余人,最终,季慎柯以一臂重伤,于两军阵前斩获北漠王首级,北漠求和,两国签订合约,自此,边境太平。

冬末,腊雪寒梅,点缀出满园的艳丽之色。

“哎呦!王爷你可回来了!”徐管家站在门口焦的等待着,季慎柯一身铁甲还来不及换就直奔内院。

他并未与大军一起回朝,反而自己驾马先行一步,日夜兼程终是赶上了夏谨的生产之日。

王府寄出的信件还紧紧攥在他的手中,另一只手上是他从北漠千辛万苦求来的平安符,即使千里奔波也未曾离开过视线。

徐管家跟在其身后,引他进内院为其备好的汤池沐浴,知他心急,连忙劝道:“小公子那边有御医在,王爷先无须担心,赶快去弄干净也好快些进去陪小公子。”

谁知,徐管家话音刚落,季慎柯的铁甲刚解下,内院之中就传来了夏谨凄厉的叫喊。

季慎柯当即顾不得下汤池就要冲出去,被徐管家赶忙拦下,急道:“御医说小公子体弱,王爷如此一身血腥污秽的进去,怕是会让小公子染病啊!王爷可快些进去洗洗吧!”

说着,没想到手劲一大,竟一把将站在池边的季慎柯给推了下去。

伴随着‘扑通’一声水花飞溅,一大片水浪朝徐管家涌来,他一惊下意识的伸手一挡,却还是湿了个透顶,被水一激,他也清醒过来,登时顾不上自己,立刻趴在池边无措的举着一双抖如乱麻的手向下张望。

“王爷!王爷您如何了?”

徐管家唤了几声。

好在,池子不深,徐管,季慎柯没扑腾了几下冒出头来。

徐管家也终于松了口气,在季慎柯一脸阴沉的凝视下,连忙递去皂角和布巾,心虚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边的水珠。

“你……!”季慎柯呛了口水,扒着池边指着徐管家咳,徐管家哎呦了一声,赶忙摆手,“王爷体谅,小公子那实在等不得,您还是快些吧!”

徐管家说完,一溜烟的出去指挥着院子里乱成一团的丫鬟婆子。

“端出来的都倒到后院去,别愣着了,快去库房取最好的药材过来!”

“你干什么呢!让你拿的棉被拿哪去了,王爷那屋的暂且先放一放!小公子生产体虚,先拿去小公子那……”

“没听见小公子嗓子都喊哑了,还不快去备些温水啊!”

外面又开始吵闹起来,可最大声的,还是夏谨痛苦的嘶吼声。

季慎柯听得心惊,胡乱的擦干净自己,披了身外袍就直奔夏谨屋里去。

只是没想到,皇帝也来了。

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正与周恒端坐在外堂等着,见他衣冠不整的过来,二人都起身神色凝重的迎了上来,“刚好你来了,御医还拿不定主意。”

季慎柯眉头紧紧皱起,一双眼猩红着,几乎是克制不住的哑了声音:“什么主意?人就在里面,到底怎么样了!”

季慎柯此刻的样子,完全没了战场上一人横扫千军的冷静,全然变成了一个冲动的莽夫。

皇帝只一眼,就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抬手道:“季慎柯,你先冷静。”

“你叫我怎么冷静!”季慎柯怎么可能听得进,一声怒吼就要冲进去,被一旁的周恒拦住,又听皇帝继续道:“御医说他怀的是双生胎,他那副身体本不宜有孕,若是一个本可以顺利产下,可两个孩子太大,若是强行生产定会导致大出血,所以,御医说是要剖开腹部在做缝合之法。”

“只是此事也有险,幸而你回来了,也好要做个定夺,你那位……”皇帝一时间语塞,夏谨是男子,二人不能成婚,但季慎柯对他的重视程度来看……,反应,他也不知如何称呼夏谨,只能叹道:“他疼得厉害。”便再无多言。

皇帝说罢,周恒也松了手。

只是,季慎柯听得脚步怔愣,一步步走进去的脚步显得沉闷又无力,他听着夏谨刺耳的哭喊声,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满脸。

床榻边

一众御医婆子束手无策,季慎柯走过去还未出声,便膝盖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夏谨的床边,他颤抖着握住他满是冷汗的手,一开口便是哽咽到泣不成声,“我回来了,小谨。”

他的眼里满是亏欠,夏谨此时也失了力气,头发狼狈的贴在鬓颊处,冷汗浸湿了衣衫,将他的唇染的毫无血色,却还是浅浅的回握住他的手,微微勾唇,道:“王爷回来啦……”

夏谨脸色苍白如纸,说出的话更是气弱如丝。

身后的御医连忙站出来,不容乐观的皱眉,道:“王爷,还请要做定夺啊!公子这,撑不了多久的。”

屋内的窗户为防夏谨受风都关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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