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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骤起(1 / 11)

近日,城中发生了件大事。

贤王出街遭遇刺客伏击,案子交由大理寺卿安德施大人,没几天竟查到了太子头上。

太子是皇帝与发妻贺氏所出,贺氏乃丞相嫡女,嫁入东宫时正值豆蔻年华,几许春寒,二人相互扶持,她在时皇帝从未纳妾。

而皇帝登基立她为后,更是贤德之名远扬,贺皇后是百姓心中当之无愧的国母,也是皇帝心中无可代替的存在,她走后,至今后位空悬,朝野上下却无一人敢谏。

人人皆知,此后,再无国母能如贺皇后一般。

皇帝因着贺皇后的缘故对其百般偏爱,可太子……却是个不中用的,徒有才情却无半分治国之能。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皇帝虽说宠溺太子,可贤王毕竟也是他的骨肉,不好太过偏袒。

为了面对朝廷百官,他不得不私下召见了太子。

谋害手足,这是要被文官弹劾死的。

皇帝这些年也老了,精明了一世的人总是猜忌心重。

他忌惮季慎柯的权势会压到他头上,不惜来压制武将。

可他忘了,北漠荒土之上,一直有人在虎视眈眈着京都的繁华,他此时压制武将,终将会作茧自缚。

如今,皇帝的猜疑心早已大过了治国之心,太子又无理政之能。

这京都的天,也是时候该换一换了。

早朝

季慎柯立在武将之首位,文官那边就已经有人按捺不住的站了出来。

吏部尚书率先躬身道:“臣有言,近日贤王京中遇刺,种种皆指向太子所为,太子如此不顾手足之情,臣以为,太子德不配位,应以废黜。”

他话音刚落,上位的皇帝当即神色一冷,混浊的眼中已有杀意。

先不说此事尚未查清,就是真有此事,皇帝也从未想过废黜太子,如此,可谓是太操之过急。

季慎柯内心轻叹,广袖下的手摩挲着一串黑檀珠串,挨个数着,面上却一丝表情都不显。

贤王这出戏莫不是就这手段,那就太过无趣了。

季慎柯瞥了眼一旁的丞相,果然,他坐不住了,朝吏部尚书就是冷冷出言讽刺:“此事尚未查清,齐大人如此着急,可是有何不为人知的勾当在里面。”

当今丞相乃贺皇后的兄长,太子的舅舅,他气的一甩袖子,吏部尚书倒也识趣,用自己的小命惊险开场,这会儿又无言的退了回去。

看来,不是他。

季慎柯松了口气,要是贤王就这点能耐,他真要好好考虑考虑合谋之事了。

窃窃私语的朝堂,很快就又有人站了出来,七嘴八舌的说了个不停。

甚至有人担心刺客的目标是否是贤王,毕竟贤王一直是闲云野鹤一般,这么一来,丞相也跟着变了脸色。

他也怕,他怕刺客冲着太子而去,而恰巧,这也是皇帝怕的。

最后,负责审理此案的安德施大人站了出来,“臣以为,丞相所言极是,如今尚未查清不可妄下定论。”

“但……”他话锋一转,看向上位的人欲言又止。

皇帝挥了挥手,“爱卿但说无妨。”

“是。”安大人躬身,又道:“但昨日确如几位大人所猜测,豫王殿下也在府里遇刺了。如今尚不知行刺之人意欲何为,可两位殿下接连遇刺,臣以为应先增加对几位皇子公主宫中的守卫为主。”

此言一出,大殿上声音顿时此起彼伏,两位王爷接连遇刺,刺客之意属实让人难以捉摸。

众位大臣都很惶恐,豫王虽因腿疾缘故,不理朝堂之事,可他也是皇帝之子,王府守卫如此强的地方,刺客竟都能潜入,可见不是一般人。

大理寺卿之意是加强宫中守卫看住人。

可他这言下之意……

放眼大殿之中,也就只有季慎柯懂了。

贤王这盘棋下的大啊,没想到还拉拢了都快淡出朝堂不问世事的豫王。

宫中侍卫,御林军首当其冲,而御林军统领不正是贤王那位老相好了,如此一来,倒也还有点意思。

不过也是,要怪只能怪皇帝疑心太重,信不过身边人,才让他们钻了空子。

一场早朝,皇帝只采纳了大理寺卿一人的谏言,这回就连丞相也满意了。

丞相好糊弄,可皇帝不然。

这事皇帝总觉着蹊跷,他还是忌惮,要是动用禁军查,自是不出三日便能查出,可皇帝又害怕不敢查。

他怕的,是太子。

若真是太子,他如此做,又是为了图什么。

他已是靖国除了他一人最尊贵的存在,皇帝不敢想,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是要生根发芽的。

这边,朝中形势瞬息万变,而远离京都的边陲之地,也早已有人按捺不住。

这火,终是要烧到季慎柯身上的。

北承王府

“小公子呢?怎么没见出来用膳?”季慎柯端坐着,案上的饭食汤水也未见有动,眉头不悦的皱起。

吓得一旁的小厮急忙回话,“今日见了惠姨娘和巧儿小姐上门求见,是小公子见的,之后便未见小公子出来。”

季慎柯神色一转,脸上似有疑云,“可交代了什么事?”

小厮道:“并未,只是说搬来了京都来看看王爷,小公子与她们聊了两句便走了。”

季慎柯摆摆手,让人都下去。

随即,他也起身直朝夏谨院子而去。

而此时,夏谨正坐在窗前,盯着窗外的一处愣神,就连季慎柯推门进来都未曾惊扰于他。

“想什么呢?如此愣神?”季慎柯抬手覆上他的鬓发,轻声唤他。

见他转头,神色仍有些呆滞又道:“姨娘可曾与你说了什么?”

夏谨还是不说话,半晌又垂下眸摇了摇头。

季慎柯的父亲原也是武将出身,位列候位,可惜后来与其嫡子一同战死沙场。

当时的候府大夫人贞烈,安顿好府上众人便随他父亲而去,而季慎柯便是当年候府庶子。

候府大夫人待他们不薄,当年打发了他和惠姨娘出去,给了好多银钱让姨娘供他读书。

只可惜,姨娘曾遇人不淑,被贼人骗走了钱财,后来他凭自己进了军营,惠姨娘也另寻他人嫁了搬去了安城生活,自那一别,至今再未见过。

只偶尔曾有书信往来,有些年前听闻她得了一女,名唤巧儿。

这些事旁人不知,也只有府中的徐管家跟他最久,想必,人就是他放进来的。

季慎柯还想再问,夏谨却悄悄红了脸,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只憋出了一句,“王爷,用膳吧。”

用膳时,夏谨也明显的心不在焉。

可这也不能怪他,今日惠姨娘来可是差点闹了好大个笑话。

夏谨惊讶于惠姨娘带了个孩子,那孩子还唤她母亲,趁着徐管家与惠姨娘交谈时,懵懵懂懂的就去问了一旁的巧儿,说是她母亲生了她没有死吗?

当即便吓得巧儿哇哇大哭起来。

后来听了惠姨娘的解释他才发觉自己错的离谱。

惠姨娘并没有怨他弄哭巧儿,反而与他耐心道:“公子话不能这么讲,若是小孩子生下来便会没有母亲,那时间一久,自然也没有女子愿意同夫君孕子了。”

惠姨娘的话听得他醍醐灌顶,一番头脑风暴过去,在惠姨娘走后他还特意问了徐管家,徐管家当时还奇怪的反问他,为什么生孩子便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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