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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 / 1)

奈何夏也好准备接应的手在桌下,胡文漪赶忙从下面递给她,夏也好用袖子遮掩着才起身去厕所。

回来后一连两节课,夏也好都病恹恹的,腹内的绞肉机像是要把全身的皮肉都绞进去,化成一滩血水。

胡文漪紧皱着眉,眼里满是不知所措的担忧:“你还好吧?下节课之后就要出操了,你这样……要不你去找体委请个假?”

“不用了,也不是特别疼,忍个三四天就过去了。”夏也好趴在桌上,嘴唇紧抿着,鼻尖上已经泌出了一层薄汗。

这话可一点儿说服力也没有啊……胡文漪眉梢低垂,无奈地看着嘴硬的夏也好。

胡文漪安抚她好好休息,走到教室外的水杯区找到体委林淼,向他说明了情况,“夏也好来例假了,疼得厉害。我帮她请个假,你看行不行?”

三水哥抿嘴看她,语气不大友好:“一个两个不想跑操都来找我请假,统共就三个名额早就满员了,要不然你自己让她去找老班要假条。”

老班的办公室和三班的教室在同一层。见没有商量的余地,胡文漪轻叹一声,直接绕过他叩开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内安静得很,老班正看着监控录像,胡文漪忍不住去想,等下班里肯定又有人要倒霉了。见胡文漪进来,老班眯着那芝麻粒大的眼睛,静静地等着她说明来意。

胡文漪把对体委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老班面上似是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利落地撕下一张假条,道“你回去着,让夏也好别硬撑,受不了就去医务室,也别心疼钱,有需要我来帮她付。”

胡文漪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老班,大有一种“你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的意思。老班无语,直接把她轰出去了。

待胡文漪回去,轻轻摇醒夏也好并递给她一张纸条,说:“喏,老班给你的,他嘱咐你在教室里好好休息,疼的厉害就去医务室看看,他愿意帮你垫医药费。”

夏也好看着飘逸的字迹神情动容,这才将假条团在手里,道了句谢谢。

胡文漪坐回位置,仍旧看向窗外,嘴角却多了一丝明显的微笑。

军训

如果你问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是什么,胡文漪可以很确定的回答:高一军训七天,六天下雨。那世界上最倒霉的事是什么——那就是高二竟然还要补军训!

“双腿分开约六十度,中指贴紧裤缝,挺胸抬头,目视前方,立正!”教官站在队伍前面,命令道。

学生们在毒日头下站军姿,老班一个人坐在树荫底里,在这炎炎烈日坐享清凉空间。

一轮红日蜗居在天空正中央,炙烤着底下草垛一样一块块整齐划一的方阵。待在这人贴人的队伍里,感觉就像进了蒸笼,让人喘不过气的燥热难耐。

胡文漪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往下坠,稠乎乎的汗水黏住鬓角,背后汗湿了一片。

因为个儿不高,胡文漪站在最前面,一举一动都在教官眼皮底下。好巧不巧,一隻飞蝇围着她转了一圈,落在她脸颊上,一阵细细绵绵的痒意以飞蝇为中心蔓延开来,胡文漪忍不住嘴角抽搐。

“右边第二列第一个女生,你在笑什么?”教官锐利的目光扫过去,胡文漪不觉得挺直身板。

“报告教官,脸上有隻苍蝇,现在没了。”

“不管你们脸上有什么,就算是有隻蜜蜂蛰你,也不准动。”教官趁机又重申了一遍站军姿的要求。

不知是谁从鼻子喷出“哼”的一声,胡文漪将余光投向身边的赵歌,她的肩膀隐隐有些抖动,嘴角抿出一条向下的弧线。你的笑点是有多低啊……胡文漪无语的白了她一眼。

“还有十分钟,大家再坚持一会儿。”教官看着计时器说道。

胡文漪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紧接着头脑一阵恍惚,眼前的事物皆被黑暗吞没,双腿撑不住灌铅的身体,向前栽过去。

等她再度转醒,眼前是木製的棚顶,她坐起身,一旁的教官如临大赦,问道:“你刚才中暑昏过去了,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

胡文漪懵懂地摇头,发现自己正躺在操场角落的凉亭内。教官还要去指挥学生们军训,便简单嘱咐了胡文漪几句,没有多待。

古朴的木质凉亭,在周围的现代建筑中显得有些另类,胡文漪即便坐在阴凉处,屁股下的木横板也热的烫人。

凉亭里除了她,还有一个中暑的学生——夏也好,

她正念着必背诗词,声音很小,只看见她嘴唇一张一合,像在嘀咕稀奇古怪的咒语。

胡文漪去看向原地解散的队伍,教官正在演示跑步走立定,学生们的视线大多集中在教官身上,仍有些艳羡的目光从后排投射过来与她对视,胡文漪别过头去。

她身边的木横板上搁满了学生的水杯,胡文漪就着吸管杯喝水,她和夏也好不熟,也没有上去搭话的打算。

“能帮我把杯子拿过来吗?就是最高的那个。”夏也好喉间一阵干涩,也有些口渴。

胡文漪一眼就看见了夏也好的水杯,在一众五颜六色的水杯里,简朴的大容量水杯显得格格不入。

透明瓶身上印着绿色的花纹,再配上深蓝色的杯盖,胡文漪老觉得这杯子眼熟,忽然回记起她爷爷好像就有个一模一样的。

补完水后,胡文漪无事可做,发觉手背上被晒出一团红晕,胡文漪拿出芦荟胶涂抹,又对夏也好说道:“……你要不要也擦一点,我看你脸上有些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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