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女子痴迷的目光。那人霎时羞得小脸通红,一双手无措地绞着帕子。
“只可惜,她注定要芳心错付了呢~”白容说着,一手搂住云浅的腰,同时凑近,在她脸颊上飞速留下一个清浅的吻。有如蜻蜓点水,却挠得人心痒。
今年的冬日格外冷,但云浅此刻却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方才白容亲过的地方,酥麻麻的。
但她也没忘了这是在大街上。打掉白容的手,云浅横了她一眼,独自走上前。她怕再慢一些,自己就会控制不住,控制不住。。。
“呵。”白容轻笑一声,回头给了那女子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后又追了上去。“夫君等等人家~”
听到身后的声音,云浅不由地嘴角上扬,双脚却故意加快了步伐,和白容保持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让白容只要再快一些,就“恰好”能追上她。
两人在街上你追我赶地调着情,徒留那紫衣女子失落地立在原地,黯然神伤。
忽然一个粗布衣裳的中年男子拦住云浅,“公子,我请您与贵夫人看样好东西。”
恰是这说话的功夫,白容便追了上来。“哦?敢问是何物?”那男子嘿嘿一笑,“我观察夫人与公子已经有一会了,夫人与公子想必是新婚不久,这感情可真羡煞旁人呀!”
男子觑着白容的神情,见她没有不虞之色,就拿出一本书,“这里头是顶级画师所作的春宫图,还有当今丞相与嘉平公主的。。。嘿嘿!夫人买回去绝对大有益处,和公子琴瑟和鸣嘿嘿!”
云浅闻言,脸上又惊又羞,“丞相和公主?此话怎讲!”
“公子不知道吗?满京城都传开了,这半年来呀,经常有人目睹嘉平公主半夜从丞相府里悄摸摸出来”男子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继续道,“听我二姨的三舅的远方表亲家的狗的主人在相府里洗衣的婆子说,丞相呀,是被公主压在下面的那个。”
说着,男人又朝白容挤了挤眼,“我观夫人与公子,便有些像这。。嘿嘿。。”
握住云浅的手,白容开口道:“我们买了。”——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有人的脸已经可以媲美那煮熟的小龙虾了。
。。。
马车上,云浅正襟危坐,面沉如水。而白容则斜躺在她怀里,玉手轻翻两人的春宫图。
云浅不经意间,正好瞟见画上的自己衣衫半解,眼神含羞带臊,被白容按在凉亭中。
“这个姿势看起来不错,姐姐~咱们今夜试试可好?”白容放下图册,在云浅怀里翻了个身,脑袋轻蹭她的胸脯,手指勾住她的腰带,缓缓拉着。
可没过几秒,白容就被云浅猛地压在了身下。她向来清冷禁欲的眼神此刻有些灼热,双手撑在白容肩旁,薄唇轻启:“可公主今早,已经答应了,今夜让臣在上面。”
白容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她双腿勾住云浅的细腰,“好~妹妹什么都依姐姐~姐姐可要轻些~车夫还在外头呢~”
马车驶过一条条繁华的街道,路旁的人偶尔会抬头看一眼,随后又低头做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听,车内竟隐隐传出几声,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
“姐姐~用两根手指捏住那嗯~对~用力~姐姐好聪明~好坏~嗯~”
“啊~啊~姐姐~水太多了呢~姐姐帮妹妹吸吸可好~”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一曲终了,白容衣衫凌乱,而云浅却穿戴整齐。她调笑道:“姐姐可真像个衣冠禽兽呢。”
闻言,云浅按住白容正要穿衣的手,再一次将她双腿扒开。
“禽兽,可是贪得无厌的。”
北境五城最终还是拱手让给了北戎。那之后,短短一个半日,北戎铁骑就偷袭到了京都城下。
虽然云浅早有准备,两天前就已函告各地,速派勤王军队,应援京都。可各地抽调军队,最快也要五日才能赶来。白容领七千王军,硬生生抵挡住了两万北戎军的进攻。
北戎气焰嚣张,但京都军民一心,摆出一副誓死守卫的阵势,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
这时,北戎派出了使臣进宫谈判。议政殿上,多年不理朝政的皇帝终于再次临朝。
头戴毡帽的使臣趾高气昂,“只要夏赠予我军黄金五千箱,贵女两百名,大汗自会退兵。”
贵女,即为贵族女子,上至后妃公主,下至朝廷命妇。
大臣们闻言,欣喜若狂,纷纷跪地高呼:“陛下快答应了吧”、“陛下切不可为了女色犹豫不决,而丢了祖宗基业啊!”
大殿上的朝臣们跪了一地,只有云浅坚持道:“陛下三思!且不言北戎得了这些后是否真会退兵,现下嘉平公主领军死守城门,勤王军队不日也会抵达。若答应了此条件,极易使军心不稳啊!”
马上有人跳出来反驳:“一女子耳,如何能真挡得住北戎两万人?”
云浅反唇相讥,“王尚书何不亲自带兵去抵挡?”
“够了!朕已决定,允北戎之请。”
大臣们纷纷欢呼:“陛下圣明!”
云浅不敢置信地望着龙椅上的帝王,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似乎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皇帝表面上答应了北戎的条件,可他私下命人抓了两百平民女子,充作贵女,送去给北戎士兵凌辱玩弄。
禁军统领亲自上街,挨家挨户搜罗女子。不管是刚及笄的少女,还是六十老妪,无一例外都被抓了去。
整整一夜,京都城内哭声不止,撕心裂肺,宛若人间炼狱。
。。。
白容发现,仅过了一夜,军队的士气便低迷了许多。当她问过之后,才知道皇帝竟如此懦弱自私,怒而大骂:“昏君!”
那两百平民女子被送进北戎军营后,在士兵的摧残虐杀下,仅有不到五十人活了下来。可之后,北戎仍觉不满足,告诉皇帝说:
“不合我军之意,限汝一天之内,再交出三百名处子,”
皇帝只得答应。
消息不胫而走,守城军队一时间群情激奋。
一小兵双目赤红,“仗打赢了又如何?我们家中妻女,老母,也许都已经被送去给那些个畜生糟蹋了!”
这句话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众人的怒火。不知是谁起的头,众人纷纷高喊:“出城杀敌!”、“宁与北戎决一死战!”、“宁与北戎决一死战!”
白容眼眸微闪,想起娘亲。若是再这样下去,那个软弱的皇帝说不定又会做出什么事。她翻身骑上战马,扬起长枪,“众将士听令,保我京都,出城杀敌!”
将士们士气高涨,随着白容一起冲出城门,杀得北戎人措手不及。
皇帝得知此事后,又惊又惧,生怕惹怒了北戎。他思虑半晌,一咬牙,召来禁军统领,打算火速携后妃大臣们南逃,留下京都百姓和白容,自生自灭。
而北戎这边,眼看着就要被白容杀掉一半兵力。北戎元帅急得在帐中踱步,忽然军师对他耳语了几句,他听完后连连点头,“就这么办。”
。。。
云浅知晓皇帝打算抛下京都南逃后,失望极了。她差人回府告诉温若诗,赶快离京,而她自己正要去找白容。
但愿与卿,生死与共。
可云浅刚走出宫门,就被南荣姬拦住了。南荣姬在她耳畔轻声说了几句,令云浅霎时脸色惨白,她猛地抬头望着城门方向,眼中满是担忧。
随后,南荣姬又悠悠道:“大人不必惊慌,只要照妾身说的做,待攻下京都之后,您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