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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1 / 6)

切原赤也。

二十二岁,大学辍学,之前在游戏厅打工。家里有一个姐姐,父亲是和幸村组做着生意的普通商人,为了周转资金介绍了家里的女儿与长岛家的孩子认识。据说交往时的情况不太好,因此切原一直不满意,闹了几次,打群架的时候被真田撞见,收入了机动队,之后就成了真田培养的清道夫——他姐姐倒是成功摆脱了长岛家的畜生。

毫无问题。

从资料和人来看,完全是小混混转成道上的人的基本途径:大部分幸村组辖区内的渔民或者游手好闲的青年们,真的进入幸村组,都是差不多的流程。除了切原直接被真田看中,算是一步登天以外。

长岛是长老派,不能说在幸村组内给幸村带来了很多麻烦,但最开始确实不甚恭敬,这些年也不算殷勤,勉强偏向中立。也正是因为这样,真田直接与长岛家交涉,也花了一些功夫。这也是桀骜不驯的切原对真田还算听话的原因。

是巧合吗?

不,仁王不相信巧合。

卧底当然不可能是卧底,也没有那么张扬的卧底,更何况切原从小就住在那条街上,算是个风云人物,打工的游戏厅的格斗游戏排行榜上还有他的名字呢,经常替游戏厅老板开挑战赛,作为擂主赚钱。

那会是线人吗?

如果切原是线人……他是要向谁传消息?

浦山当时的举动又代表着什么含义?

搞得这么复杂。啧。

仁王把切原的资料丢开,脑子里整理了一下切原的人际关系。做清道夫的不能有太多朋友,因此进入真田手下的行动队后切原就和以前的一些朋友断了关系,也被真田拘在队伍里练习。有传言说真田把切原当做心腹培养,也是因为对比起其他人,真田对切原真算得上劳心劳力。这么一算,和切原关系最好的其实是真田。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仁王想到真田的时候眉头都皱起来了,想不会吧?

真田家,可是幸村家一贯以来的支持者。一起“创业”的那种。

一团乱麻。

仁王把收集到的资料整理好,该清理的清理干净。他转天又把浦山送了回去,说暂时这两周,你每周可以出去一次。之后?

“之后我也不知道。”仁王神色莫名,“谁知道红场活动之后,你们还会不会留在这里。”

浦山啊了一声,想起了他的室友。如果不能再留在这里,他的室友会很失望吧。其实自从知道他们只是送给仁王的玩具以后,他室友最开始的心气也已经弱下来了。幸村精市,对于幸村组里的人来说,是怎样的存在呢?太可怕了,那个人。

他转过头看着仁王。

他的上线让他进一步观察。

……这还能怎么观察?

红场的活动提前就开始准备了。但一直到活动当天,仁王还是没打听出到底是怎样的客户。幸村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只有高级干部在做准备,消息没有漏下来。如果不是仁王提前预定好了要出席,一些消息根本不会往他这边传。不过活动那天作陪的只有丸井和柳,真田不在,至少没在明面上露面。

客户是个美国人,带了一些手下的人,各自由下面的干部接待。

柳负责把控整个表演,丸井负责整个场子的秩序。

仁王跟在幸村身边,还带着两个从黑界调过来的表演用的奴隶。

客户身后也跟着大概是高级秘书或者高级助理的人,真正谈事情就只有幸村和客户两个人谈。

距离不能离得太近,在谈什么也听不见,被此起彼伏的鞭子的声音压了过去。仁王原本想试探一下身边的美国人,但考虑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英语好像也没有好到能像日语那样用拐弯抹角的方式接收消息……那还是算了。谨慎一些。

身后过于沉默,谈事情的两个人倒是相谈甚欢。

提前大半年就开始接触,实际上意向合同已经修改过好多次,这一次不过是正式拍板前的“实地考察”。

“在关东打下这样的产业,幸村先生也算是年少有为了。”美国人随意道。

“史密斯先生,感觉如何?”

“我很少和亚洲人做生意。”美国人拿出一根雪茄,“幸村先生,我记得你的产业已经往娱乐方向转了。这么大批量的货,你吞的下吗?”

“我有我的市场。”幸村微笑道,“或者你也可以把我当做是一个掮客。”

“……原来如此。直接告诉我没关系吗?”

“这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况且,史密斯先生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美国人耸了耸肩:“还有一些其他的人在联系我,和我说了一些挺有意思的事。”

一直到参观完俱乐部,跟着幸村走到表演场所,并且陪坐着看完了整个表演,仁王都没有需要做的——除了做一个沉默的跟班。所以他有些困惑为什么幸村要喊他作陪。不过到了晚上的晚宴,“作陪”这件事似乎又有了其他含义。

是自助式的晚宴,除去两边的领头人,对应的一些干部也会在这个场所进行相对应的交流,并且也有一些作陪的人存在。按照红场的规矩,晚宴类型的活动会根据小饰品来区分角色。带着专属胸针的都是do,带着特质项圈的都是sub。当然,如果没有对应的名牌,说明是无主的对象,属于俱乐部放出来助兴的“服务生”,而不管是do还是sub,如果饰品是金色,那也都是代表着“客户”的意思——实际上在红场,不少客户其实是sub的角色,黑界每年除去拍卖和教导项目,日常做的最多的其实是调教师培训。不少do角色的服务生在红场干两年都能惹上职业病,手腕肌腱炎之类的。当然,日本的风气比较不一样,强者为尊的规则和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压迫都更为明显,幸村做的也偏向是日本上流社会的生意,因此在关东本部的生意大多数还是更倾向于面对施虐方。

和史密斯的商谈就转移到了一间会客室,附带基本工具的那种。

“我听说幸村先生有一位情人,不请他出来见见吗?”美国人搂着一位俱乐部选进会客室的少年道。

幸村微笑着双手双手交握着:“我不太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看到。”

“真霸道。”史密斯意有所指道,“道格。”

他喊了一声一直跟在身后非常敬业的秘书。

“先生?”

“交流一下技巧。”史密斯看了看幸村,“不过在我们亲自动手之前,也得有点助兴的节目。”

作为秘书的道格,胸前戴着的也是胸针。于是幸村含着笑拍了拍掌,早就准备好的工具和人就带了进来。这种类似于“一起做点限制级的事”的拉近关系的方式叫仁王吐槽不已,完全无法理解。他觉得这并不符合幸村的美学。于是能解释的只有,幸村确实很重视来自美国的这个客户,并且,他需要去争取订单。

……或许这也是提前商谈好的流程的一部分。

一直面无表情的秘书先生挥鞭子的技巧还不错,不过仁王自认为自己的技术也不差。这个月他确实好好练习了,虽然浦山是他的后辈但他用起来也不手软。况且以他自己的亲身体验,被鞭打算不上什么刑罚,控制了力道也并不伤人。用鞭子也能轻易挑起人的欲望,不仅仅是技巧,还有气势和言语的诱导。

在这样有些怪异的“交流”过后,幸村和史密斯似乎达成了彼此都算满意的协定。

仁王这会儿听见了只言片语,类似于“最新型号的只能给一小部分,清单上的数量还需要进一步商谈”,以及“我也有足够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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