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说他来晚了,她已经同意和苏霏在一起了。
九班的同学起哄他俩,苏霏(月考考了组合第四)铁着脸,但好在还是给了竹羽椿一点脸面,没否认也没承认。
等竹羽椿下一次造谣的时候才狠狠否认澄清。
“没什么好生气的。又不是别人写的。”柏预沅没什么表情,“当时的我的确不够成熟,是我没处理好自己的事。分手不过是早晚的事。”
他的潜台词是,而且就算我不提分手,你不也想分很久了吗?
竹羽椿没说话,只是抬手和他碰了个杯。
第三局,竹羽椿输了。
“问吧。”
“他后来跟你道歉了吗?”
竹羽椿愣了一下。
“道歉了。”
柏预沅淡淡地点头,好像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
真心话就这么结束了。
她就知道那个男的不会那么心服口服地主动找她道歉,竹羽椿看在他拿了钱也没闹到年级组的份上,明面上也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
其实话说回来,柏预沅第一次放她鸽子就是因为这个男的。
她那时站在楼梯口等他,五楼人流量很大,她站在那自觉得很尴尬,跟罚站似的,好不容易等到柏预沅匆匆下楼,他好像还没找到竹羽椿就被王俊愚那群人堵住,竹羽椿隐约听到“班主任找你”之类的话,于是她就眼睁睁地看着柏预沅皱着眉又往回走了。
她那一刻是生气的。
气柏预沅为什么不先和她说一声再回去。
于是她憋着气就这么站着,然后王俊愚和俩个男生转身见到她就笑嘻嘻地问她能不能看一下她的校牌。
竹羽椿懒得搭理,索性顺着人流往楼下走,期间她只能听到那群男的说什么“美女,给看一下校牌呗!”
她觉得自己被语言骚扰了。
他们也许不是想找她麻烦,可能是因为讨厌柏预沅。竹羽椿想道。
可那群男的追到一楼还特么叫她名字,竹羽椿忍不了了,转身问他:你特么没见过校牌吗?你脑子有病尽快去治好吗?
结果那男的惊讶地指着她和旁边的男生说:我靠,她居然骂我?你听到没?
于是竹羽椿等都没等柏预沅下楼,直接自顾自的走了。
其实现在想想,这哪是柏预沅放她鸽子,是她先不等他的。
竹羽椿直言:“我很讨厌他。”
柏预沅附和:“嗯,我也讨厌的。”
第四局,竹羽椿又输了。
柏预沅主动提议:“要换成真心话吗?”
“不用。”竹羽椿摇了摇头。
“那我能尝尝你的那杯吗?”
就这个?
竹羽椿颤动了下睫羽,点了点头。
到底是谁在大冒险。她心想。
他缓缓从她手里接过那杯白兰地,贪杯似的喝到杯见底,他的动作优雅中带着些少有的急促,竹羽椿看他喝酒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嗓子干。
“醉了吗?”
她伸手想去用手背贴他的脸,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暧昧时她想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臂,却不想被柏预沅主动拉过来反握住,她微凉的手掌半捧住他微微发烫的脸颊,柔软中能描绘出他的脸部曲线。
软软的触感,手感还不错。
“有点。”他轻声说。
他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什么,上扬眼睑,睫毛又长又翘,眼眸乌黑中闪烁着片状的光,搞得像谁欺负了他似的。
高一的时候,哪怕竹羽椿知道他有多不容易后,偷偷观察他,也没见过他露出这种表情,就算在高三,这也是头一次这么光明正大的。
可他就算做出这种表情,竹羽椿也知道他其实内心没什么触动,他只是演得好罢了。
第五局,柏预沅输了。
竹羽椿本来不想旧事重提,奈何心里被他勾出了一股火。
“为什么总是过了很久才回我消息?或者回了也只是发个嗯之类的。”
“别跟我说你打游戏没看qq这种话。”
柏预沅松开了握住她的手。
“别的事我倒是无所谓,过去的都过去了,再去细究一些细节也没什么意义,人总不是每件事都要问个究竟,其实我也有错的地方。
我总是以偏概全过多猜忌,会连着讨厌那个男的而一起讨厌你,会看到你和一个女生说话而心生不满,会因为你没等我放学以至于白天假装看不见你,也怪你从未解释,我也懒得读懂你的欲言又止。我只想等你主动告诉我。
不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不过就这点我还真挺好奇的。”竹羽椿认真地看着他:“其实我每次发消息你都能看见吧?可你只会冷漠地看着我一条有一条的消息弹出,唯独不会回复。”
“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有点感情障碍吧。”
她把自己内心的恶意猜想全部说了出来。
“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想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欢你,你也不是因为起哄后勉为其难和我在一起,而是在酒吧我点你台那次就注意到我了对吧?
你喜欢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我对你输出点喜欢,等我实在坚持不了了,你又给点甜头让我支撑着那份少到可怜的喜欢,你知道我三分钟热度,过度的接触我一开始可能会很喜欢,但次数多了又会引起我的不适。
而你恰好也不太会表达喜欢,于是你就维持着你清冷孤傲的表面,一边观察我,一边模仿着我的样子来喜欢我。”
“关于你家里的事,我一开始确实不知情,很多事也是分手后我才知道的。但抛开家庭不谈,你确实就谈恋爱这件事而言,做得很差劲。”
柏预沅没接她的话,内心想说,抛不开。
“不过,你也别太自责,你看你现在就挺好的。”竹羽椿安慰他,“也慢慢像个正常人了,至少还会撒娇了。”
“好像也没什么用。”柏预沅开玩笑道。
“也不全是。”竹羽椿惬意地又开始喝下一杯,“只能说,你用错人了。”
“我也不太正常。”
“要听实话吗?其实在和你谈恋爱期间,我还对别人心动过,但时间可能短到只有一杯酒的程度,我却很少为此感到自责,甚至还会兴奋。”
反正都分手了。
柏预沅摇了摇头,不认为这是件很严重的事:“对别人心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要真要怪谁,要怪就怪我,魅力还不够大。没能让你把全部的目光都看向我。”
“你魅力还不够大吗?”竹羽椿认为真是天方夜谭,她开始口不择言,“我那会天天想和你亲嘴,但你不主动,我又不好意思,我还想着,只要和你亲完嘴,我觉得和你分手都无憾了。
我最生气的时候,都想着,分手前也一定要强吻你。”
“你真的很可爱。”柏预沅轻笑了声。“所以你很正常,有病的是我。”
以至于我现在连当备胎的资格都没有。
“你把我想的太好了。”竹羽椿面无表情地说。
如果有机会,她很想和他说说她的原生家庭,可惜这机会应该放在他们在一起的那三个月,现在在说下去就有点再续前缘的那味了。
她还想再喝,却被柏预沅拦住了。
“你是没醉,我知道。”他抢先说道,“但你喝酒上脸,这对你的身体伤害很大,少喝点吧。”
竹羽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