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姐姐你救了莫先生，那这次便是莫先生救你！”

“这……”

两陷入了沉默。

米伽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拿出那张梦魇卡，对姜嵋说道：“要不，姐姐我帮你控制莫先生，那他就不会……”

但似乎又觉得不妥，这样姐姐有危险时谁去救，便卡放在了茶几上。

姜嵋眼睛定定地看着茶几上那张黑底金纹框的卡牌，思想在挣扎着。

突然，姜嵋一下子站了起来，往洗漱间行去。

就在姜嵋来到洗漱门前，门开了，莫惘一身衣服已穿好，笑眯眯地看着姜嵋，轻声道：“我洗完了，该你了。”

本来想了一堆话的姜嵋看着湿发披散的莫惘那柔和的双眸，一下子便想不起来要说什么，只下意识地回道：“哦。”

姜嵋进了洗漱间。

莫惘则是看了客厅方向一眼，然后把洗漱间的门关上了！

“你……干什么？”姜嵋被突然的一幕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浮起红晕。心里直嘀咕，他这是要看着自己洗澡吗？

“没事，你洗你的，我在这坐坐。”莫惘把马桶盖上，坐在了马桶盖上。

“这……”姜嵋哭笑不得，平时怎样都放得开，但当莫惘真地干出羞人的事，她反而放不开了。

见莫惘铁了心的不离开，姜嵋只得拉上隔帘，然后重新给浴缸放上水，再去衣洗澡。

水雾热汽在洗漱间弥漫，姜嵋满脸通红，洗漱动作也不敢太大，心跳更是快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你……是怕我出事吗？”姜嵋终于忍不住了，打破了这诡异的静。

“嗯。”莫惘轻应了声，又补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晴姐还等着我们回去唤醒她。”

本来心里犯蜜的姜嵋，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有点委屈地弯起膝来，然后抱着双膝，脸埋在膝盖间。

姜嵋声音很轻很淡：“离中学毕业五年了，你还没有忘记她吗？”

“没有。”

很干脆回答，一如当初他告诉她说：抱歉，我喜欢的是尹晴，我没想到你会喜欢我这种人的。

是啊，一直都是自己单方面喜欢他，而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告白而动摇对尹晴的爱慕，还明确地告诉了自己他喜欢的人是尹晴。

而且，那是尹晴出事后，变成植物人之后的事，那时的尹晴也不知道莫惘喜欢她，可是莫惘还是如此选择。

他有错吗？没错，他有喜欢谁的权利。可是……

我也好喜欢你啊！

姜嵋觉得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咬着牙，把自己紧紧地埋在膝盖间，眼泪不受控地决堤。

平静的小空间中，无论姜嵋再如何压低声音，那低低的哭泣声还是能听得到。

莫惘满脸疲惫，他恨自己，没有早发现姜嵋对自己的爱慕，如果自己能早点发现，便能早说清楚。

“你，出去吧。”姜嵋声音有点哑。

“浴缸上方的天花板有个小空间，能通向三楼，方才我上去过，里面全是人形木偶。”

姜嵋一惊，看向天花板，确实能看得到有个正方形痕迹。

原来，是这样。

姜嵋透过隔帘，看向正背对自己坐在马桶盖上的莫惘，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