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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谈谈(2 / 6)

冷漠地弹着烟灰,说:“哦,然后呢?”

我拉着他外套里运动服的下摆,白皙的手指微微发抖,而后紧张地问他,“你…还喜欢我吗?”

我注视着他那眼角微微下垂,总看起来深情又直白,天生就讨人宠爱的双眼,想从中找出破绽。

可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那么陌生,没有丝毫往日对我的迷恋。

也许是我太不自量力,听到他不屑的嗤笑,我羞红了脸,他的唇薄厚适宜,面无表情时嘴角也微微上扬,是天生笑唇,这样的人好似不会太薄情。

可如今嘴角却只挂着嘲讽,轻启唇瓣,说出的话那么刺耳,“抱歉啊。”

“我和女人睡过了。”

烟雾和呼吸声一起扑在我发烫的耳边,“你知道什么意思吧?”他在我耳边轻笑起来。

“张元。”

那瞬间我起了浑身冷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像一个小丑,在诺大的舞台独自上演着没有观众的独角戏。

他不再需要我了。

我……我失败了。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去的,最后是赵寒把我带回了家。一到家我便抱着马桶呕吐起来。

赵寒揉了揉眼角,有点烦恼。他建议我去看看医生,因为我的表现让他觉得我状态有点不正常。

我第一次看到精神科几个字时,感到陌生,却似乎并不意外。

我看到写着中度“双向情感障碍”的确诊报告书。我认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是人都会多多少少有点问题。都是能治好的。

我想起医生问我的问题,“你很难感到开心吗?”

我思考了一会,说,是的。

我为数不多开心的日子是什么时候来着?想到和赫洋呆在一起的那几个月。他无条件地包容着我,连我刻意表现出的脾气也一应接受。

那时我会直白地说讨厌,不要,离我远点。

我对喜欢我的人颐指气使,却对伤害我的人言听计从。

我自作聪明,以为我是对他来说特别的存在,但他在我离开的一年里和别的女人睡了,不知道和多少人睡过多少次。

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既然他触碰过了女人的身体。我总会控制不住地幻想他坚硬的腹肌下,原属于我的蓬勃巨物紧促地进出女人的阴穴,在把精液注入到那女人的阴道时,我又开始作呕。

我发疯地渴望着和他接触。

我想摸他不再带稚气的英俊面庞,从他时常闪烁着讨吻的下垂眼眸,到他高挺的鼻梁,和他多情的嘴唇。

他也会像在我面前那样,撒娇耍赖地对着别的女人讨吻吗?

也会像曾经在我一次次想逃跑时后,紧紧追着我不放吗?

我的心又痛了起来。我习惯了恨一个人,于是在不知名的感情里生出恨来,我需要这种熟悉的情绪替代陌生的感情。

我按时吃着药,医生让我注意休息,调整好身心,不要生气,不要难过。总之许许多多无用的屁话。

我当然知道!但如果我能控制好我自己,我也不需要医生了。

不过还好,我现在可以随意进出医院,不再像从前那样需要看人眼色。

我又一次去找了母亲。我咬着嘴唇故意露出为难的神情,我说“妈妈,我可能需要钱……”

母亲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找她要钱,但她还是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说她都忘了我已经上大学了,应该给我生活费的,这是必须要给的。

我内心冷笑,推脱着说,“不用不用,我想靠自己赚钱……最好是,能当家教。”

“如果您能帮我介绍需要的人就太好了!”

我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她却像想起来什么,突然明媚起来“我倒还想给洋洋找个补课老师呢!这么看你是最佳人选!”她拉我坐了下来,“正好趁这次把你介绍给洋洋吧。”

“你们都大了,他能理解的。”

我面上不表,却不免开始怀疑,我的存在是否真的会让她感到难堪?为什么需要被理解的人,反而是我。

可我需要这个机会。

我对她眨眨眼说“只要不麻烦你们,我可以做。不过如果现在就说我是他哥哥……还太早”我紧张地扣了扣手指。

“我怕他觉得不舒服,这样我们相处起来会很尴尬,没法上课。”

“所以你能不能等我准备好,自己告诉他?”

她没多考虑就答应了下来。

她说那就先不告诉洋洋,我是他哥哥这件事。只当作是一个熟人介绍的大学生兼职来做补课老师。

这样再好不过了。

我说,“希望您一定要保密,我会先和他打好关系,等到合适的时间,再亲口告诉他,我是他哥哥。”

母亲开心极了,那天是她第一次同我说了这么多话。

于是在上课之余,我认真地复习着高三的内容,进行备课,按时吃药,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别的。

好在高三没有离去太远,对我来说十分简单。

童年时期,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害怕,我会把家里的所有死物都当作人类。偶尔是朋友,我向他们诉说我的烦恼。偶尔是学生,给他们讲课时我也能复习。偶尔是妈妈,我和他们一起入睡。

蓝色兔子永远扮演着最重要的角色。

后来有同学问我题目,我耐心地给他们解答,他们总夸说我很适合当老师,讲的简单易懂。

我暗自期待着见到赫洋的那一天,他会露出什么表情?

这次他没法再这么冷漠地看向我了吧。

母亲不知道怎么跟他说的,他拒绝了很多次,最后还是同意被我这个大一新生补课。可能多亏了我名声在外的大学。

到了约好初次见面的日子,我穿了一件温暖的棕色羊毛衫,衬得我更像一个高中生。

赫洋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妈,你从哪找的人?”我看他皱起的眉头,心里很不爽。

“妈妈认识的朋友推荐的呀,你元元哥哥正好数学是强项,拿了很多次奥数比赛的前三名哦!”长大后我第一次看到妈妈这么娇滴滴的样子,像哄孩子一样轻柔。

“我…我挺擅长教别人的。”我假装不认识他。

赫洋还是直勾勾地看着我,如果在外面,他肯定又要把烟掏出来了,可惜这是在家里。

我听到他叹了口气,回了房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那天之后我忐忑着期待,他会不会告诉母亲,他讨厌我?或者用什么别的理由拒绝我打发我走。可是没有,母亲让我按照当初说好的时间来给他补课。

赫洋平时训练很多,我们只能在周末晚上见面。

因为是周末,赫洋的父亲赫勇也在家。他和我想象中的中年人有点不一样。没有油腻的大肚子,也没有胡子拉碴。看起来很清爽,赫洋长得也像他爸爸。

他爸爸的视线总是追随着母亲,好像那一株需要更多偏爱的鲜花。

他想帮插花的母亲打下手,却被母亲赶了出来,说他没有审美。

我想起赫洋以前总殷切地追着我跑,而我又总爱习惯性推开他。

不过他爸爸好像不怎么在意赫洋,当他爸妈同时在家时,他的存在感变得不那么抢眼。

“啊,我房间在这,进来吧。”赫洋看到我来了,转身进了房间。

我好好备课了,就不会胡思乱想,认真地教着他那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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