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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我不能单纯喜欢你吗?(4)(12 / 13)

这段时间,林春水也下山来看过林欣不少次。

老人家看得很开,说这些都是因果,是小姑娘选择的,她管不着。

「我之前就发现,小欣这阵子是叛逆期,讲不听的!」

几个月过去,林春水对延江宇的态度始终未变,即使林欣迟迟未有苏醒迹象,她也没责怪过谁。

这样的t贴与谅解,反而让延江宇更过不去心里愧疚的坎。

他好几次想要道歉,但林春水都像是有读心术一样,先一步打断他的话。

久了,延江宇也就知道,林春水并不需要他的道歉。她没把这一切当成延江宇的错,而是林欣的历练。

「谢谢您。」道歉说不出口,延江宇只好转而感谢。

「有什麽好谢?」林春水掏掏耳朵,「昨天的清蒸鱼好吃吧?婆婆的拿手菜,小欣从小吃到大。」她自信地拍两下x膛。

延江宇从小没吃过长辈煮的菜,这些家常小菜吃起来格外窝心。他眼睛微微弯起,敛去过往轻浮,笑得像个邻家的大孩子,「当然好吃。婆婆,真的很谢谢您。」

当初趾高气昂的小子终於学会谦卑,林春水很满意。

令她老人家更满意的是,延江宇长得上相,头脑又好,居然想到请关依依用网路协助推广命缘娘娘的小庙,自己则当起庙方宣传人员。

网路消息散播得快,延江宇又是一等一的会说话,命缘娘娘被这麽一吹捧,林春水忙到连下山的时间都少了。这下,庙里终於不缺香火,她老人家整天笑yy,露出一嘴健康白牙。

命缘娘娘信众多了,但是,林欣还是没有醒。

後来,延江宇一路罩着巫有津学业,终於让这位公子哥领上张像样的文凭。

巫有津毕业後,选择回去帮家里弄些正经业务,学习整理报表、调派人力。

感情部分顺顺利利,他和关依依平时相处模式,就是猫狗能收买关依依,关依依又能制伏他的状态。虽然身处食物链最底层,但他并不介意。

关依依x格清奇,她有时来找林欣,会拿张板凳,坐在病床旁讲动物的事讲上一整天。这时的巫有津会显得特别轻松,好似忙里偷闲,难得清静。

延江宇笑问:「怎麽,你每天听,现在听腻了?」

巫有津反驳,「这不是腻,人家是好话不讲第二次,但依依好像没有算数观念?我已经听五六七八次,太多,实在太多了??」

nv友ai动物胜过ai自己,是巫有津目前的困扰。

「还嫌呢。」延江宇视线看向病床,笑着提醒,「注意点,我想听还没得听。」

虽然延江宇现在待人温和许多,但骨子里还是不好惹。巫有津看他一笑,识相地嘴巴闭闭,末了,又忍不住叹气。

「唉,江宇,你真的不考虑找个正职工作吗?」巫有津接着说:「以你的头脑和能力,不可能找不到吧。别整天守着小欣,恐怖情人似的。」

巫有津装怕,看了延江宇一眼,还故意往他反方向坐远,「你平常多看我两眼,我j皮疙瘩就要起来了。如果被看一整天,我是想都不敢想。」

延江宇撑着下颚,陪演般多凝视了巫有津几秒,然後自己先忍不住笑场。

他走到窗边,看向医院底下的人工草皮,「看到她怕,那不是就该醒了吗?」

「??太偏激了吧?真的是恐怖情人?」巫有津不敢相信自己听了什麽。

延江宇是说不太动的人,但好不容易解决了事情,他是真的希望对方能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你也不能一直靠我养,林欣如果醒着,肯定不想看你这样虚度光y。」

你不是林欣呢,要怎麽知道她的想法?延江宇话未出口,就又想到,他以前似乎也说过一样的话。

「我想??我若是你哥,肯定不希望看你难过这麽久。」

「你又不是我哥,怎能知道他的想法?」

「他如果真的ai你,肯定是希望你过得好好的。」

这样想来,这些话,似乎都在那个如梦似幻的白沙滩上应验了。

自从他解开和哥哥的心结後,他也没有再看见过其他脏东西。

「嗯。」延江宇想完,收回到口的反驳,「你讲得对,小欣不会想看我这样。」

他低头沉思,再次看向巫有津时,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

「巫有津,你有没有兴趣做个投资?」

巫有津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快逃,但他还是努力压下恐惧,战战兢兢地问:「投??投什麽资?你又不看gu票?」

延江宇笑得灿烂,「投资我。」

他是磨平棱角了,但脸皮依旧很厚。他诚恳地问:「你再养我几年怎麽样?」

巫有津看着他,一脸「你在供三小」的表情。

其实延江宇有自己的收入,但巫有津若和他一起吃饭,时不时还是会帮出点钱,让他省点餐费,有闲钱照顾林欣。

延江宇被他逗乐,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去重考医学系。以後当了医生,免你医药费,还能帮你牵线医疗事业。」

巫有津以为他在闹着玩,没想到延江宇还真的一边守着林欣,一边准备重考。

在准备重考的期间,除了读书,延江宇还培养了几项无关紧要的小兴趣,b如画画。

他受雪儿启发,开始会买花束来病房摆。後来,他觉得摆一束花实在没什麽意思,还不如自己画,想画什麽花就画什麽。

林欣喜欢画向日葵,灵魂绘手等级。因此,延江宇第一幅画,画的就是她当初画在绷带上的那朵向日葵,模仿得惟妙惟肖。

他没学过画画,坐在医院里无聊,读书读累了,就找教学影片来看,偶尔直接临摹。

巫有津有次来医院探病,看到延江宇的画,直呼「上天真不公平」。延江宇人长得好看,书念得好,现在连艺术领域都一手包办,下个是不是想当音乐家?

「没这麽厉害。」延江宇还在谦虚,「我模仿的是皮而已,艺术家画的是灵魂。」

隔年,延江宇录取医学系,还是国立的,运气实力兼具。巫有津嫉妒到牙痒,当真是医牙电资爽填的头脑,他这投资,绝对不可能亏。

考上医学系後,大一新生们在玩社团的时间,全都被延江宇拿来和林欣说话。病房里的花画每周稳定更换,向日葵最常出现,偶尔也会有紫罗兰se的薰衣草,或是娇neng的百花王牡丹。

医学系课业繁重,升上大三後,延江宇画画的时间少了,经常半夜读书,偶尔还会在病房内背些专有名词给林欣听。

他也会分享最近听到的医学新知,像是种鼓励,说服林欣不要放弃。

昏迷二十年的人都有可能清醒了,三年算什麽?

这天,延江宇依旧坐在床旁,翻着厚厚一叠共同笔记。

期末考一科接着一科来,每科还只有一学分,一次考试定生si,ga0得所有人都拚了命在读,生怕一个不小心,直接因为考试不及格而留级,大学再多读一年。

延江宇读到眼睛疼,放下笔记,r0u了r0u眼。他怕吵到林欣休息,只开了小夜灯。

恍然间,他好像看到林欣的双唇挪动了一下。

延江宇愣住,灯光昏暗,他又连续熬夜好几天。他以为自己眼花,凑过头去,试探x地问:「小欣?」

「在??你会??在??吗??」是无意识的呓语。

延江宇垂落眼睫,一双黑眸被柔情润得水盈,「我一直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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