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修士之中，独来独往不近人情者大有人在，但那也大多是修行百年者才能堪堪撇下尘缘俗世。

像小师弟一般年岁的，尚且是少年，常常花前月下，难以免俗。

但……他却是不同。

你听说过，小师弟俗家出身官宦士族，自小虽不说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到底也是锦衣玉食、饱读诗书长大的。

这样的书香门第，便出了这么个十六岁就凭借天资入仙家宗门，年纪轻轻便无出其右。

如今，他也不过十七岁多些，个子都还在长，性子却是出了名的沉稳老练。旁的弟子不说逃课贪玩，也得上课打个瞌睡、画个小王八。

他则从来不会这般。

他的课业是出了名的好，既不偷懒也不耍滑，舞起剑来，也比旁人多两分自如和潇洒。别说上课时走神贪玩，便是下了课业，他也从不招猫逗狗，惹事生非。

但他并非单纯不知世事。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宗门新秀且叫人心服口服，小师弟甚至可以说是颇通人情世故。与他交好的弟子们也不是没有爱玩爱闹的，只是他通常不会多管旁人的闲事，既不反对贬斥也不会多参与。

他懂得，但也只道：“人各有志。”

人各有志，于他来说，除了一心向道，似乎并无别无喜好。

故而，你的手抓住他的腰带时，便觉得格外艰难起来。

小师弟扶着额头，皱眉问你：“……师姐？”

他屈起一条腿，衣袍因此略略下滑。

地窖里黑暗潮湿，石门外游荡着不知名的怪物。你们被困在此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凡事从急，那怪物连小师弟都打不过，你们要想出去，就必得走些旁门左路。

你咬着嘴唇，在心里为自己找了无数条借口，然后……掐诀念咒，凭空召出一条细细的翠绿小蛇。小蛇遵循你的指令攀上小师弟的双手，灵巧而紧致地缚住了他的手腕。

玄黑的护腕冰凉地并拢在一起。

他惊呆了，瞪着你：“你——师姐，你这是作甚？”

你剑术不行，这些咒语倒是用得灵极了。他一时之间挣脱不得，反而被小蛇一口咬在了大拇指上。登时，一股刺痛就叫他眉头紧蹙。

你小声道：“……无毒。”

小师弟痛得弓起后背，黑色的发丝披在后背与肩膀上。

你趁机撩开了他的下袍，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时，胡乱摸索着他的腰挎部位。

你并无经验，只是遵循着那秘籍上的指示，因而一时之间并不得法，摸了半天只摸到了光滑的布料和整齐的束腰。

小师弟却整个人都被震住了，他狼狈地靠在石壁之上，发丝凌乱，双手被紧紧缚住，人也因为方才怪物留下的黑气而剧烈地喘息着。

此地虽然黑暗，但修真者的眼睛仍能叫你看清他眼底的不解、惊恐和不可置信。

“师姐！？”

他一脚蹬开了你的手，让你吃痛地跌坐在地上。他似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检查了你的神识，确认你没有被夺舍，才皱眉厉声道：“师姐这是意欲何为？”

你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你知道自己的行为不算光彩——就算是双修也得是你情我愿的双修才好。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已经得罪了他，若不达到目的，你反而白听了这些指责了。

你颤颤巍巍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又念了一遍咒语。小师弟瞪大了眼睛看着半空中灵巧游走的另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蛇，就那么贴住了他的靴子，将他的双脚也牢牢捆在一起。

他……彻底动不了了。

若是他没有受伤，你的这些招数根本困不住他。但现在……

你在黑暗中蹲在他身边，无视他盯着你炽热的、愤怒的视线，低头认真而不甚熟练地解他的衣袍。

你知道你在趁人之危，也知道……你的心中并不完全坦荡。

你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们还可以向宗门传音求救，还可以等村口的弟子们发现不对回宗门搬救兵……你们还有万般法子可以用，你不是非要用这种方法来借他人之力变强。

但……

你恐怕自己也说不清，你心中此刻有多少忐忑的期待和难言的野心。

谁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人呢？

你选择不去细究心中的一团火，也不去分辨心头藏了多少欲望和多少愧疚。

你不会伤害小师弟的，你只是……想要变得再厉害那么一点点。你想，你甚至会抹去小师弟的这段记忆。这种法术那本秘籍里也有，你学会了。

你听见自己不稳的呼吸，也听见了小师弟腰上空空的剑鞘掉落地上的碰撞声。

他的腰似乎抖了一下——因为过度的愤怒。

“你——”

他咬牙道。

“师姐，我再最后一次唤你‘师姐’。我尊你为我同门前辈，劝你就此停手！此等趁人之危的强迫手段乃小人行径！你——”

他说了一长串，没能阻止你的动作，反而眼睁睁地看着你解开了他衣袍下的裤子。

他的喘息声更剧烈了，满脸羞愤。

“小人！小人！”

他闭着眼睛，似乎不想看你，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道：“……你、你非要如此，何不去那……烟花柳巷，银子花出去，自有小馆愿意……你何必在此时、此地——”

他耐着性子好言相劝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你剥下了他的裤子。

你对与你构造不同的人体的所有了解都来自于那本《合欢秘籍》。你十分担心步骤不对导致功法无效，因而每一步都观察地十分仔细，动作也小心谨慎。

你看到了他被你扯乱的衣袍下劲瘦有力的腰肢，带着玉色的润白，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你歪头有些疑惑，因为那秘籍图画上并未画被取静气的人腰上有这样块块码齐的腹肌。

你将他的裤子扒得更往下，终于看到了……那春宫图上所描画的用于取精的器物。

只是与图上不同，图上画的要笔直庞大一些，而眼前这个……软趴趴的，状态似乎不大对。

你疑惑地喃喃道：“……好软好小啊，怎么回事？”

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你觉得一直在挣扎的小师弟听见这句话，忽然整个人僵硬了一下。

但你没有管，而是继续回忆着书上的步骤。

书上画得这处……似乎是生有毛发的，就连你自己的私处也是有的。但小师弟这里……

你疑惑地用手指摸了摸他小腹上刮得干干净净的小毛茬。

嗯？是他……自己刮得吗？师弟竟平时如此注重美观，连此地也不放过。

那里的毛发即便刮过，也硬得要命。你只是用指腹摸了摸，便感觉到了刮手。

你一抬头，小师弟正扭过头去，露出来的耳根通红，肩膀都在颤抖。

似乎是气极了。

你急忙垂下头。

你知道他一定会生气、一定会恨你，但……事已至此，你回不了头了。

你不知道他这里为什么不像秘籍图上那样笔直，所以你皱着眉头不满意地用手拨了拨那里。

粉白色的阳物随着你的动作动了动，但仍然半死不活的样子，没任何反应。

“……不必白费力气。”

你抬头，听见了小师弟闷闷的话语。

“你以为……”他咬着牙闭上了眼睛，“……你以为我会在这种情况下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