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万俟和谢清源的房间熄灯好早啊】
【他们那是熄灯吗,他们那是直接把摄像头盖住了】
【早啊大家,来早八看综艺了?】
【咦,万俟哥哥被单洗了诶,他们昨晚干啥了】
【万俟无暇不是有洁癖吗,可能觉得不干净?】
【确实前面洁癖那个猜测更可靠一点】
【就是啊,要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洗床单,那不是应该昨天晚上就洗好嘛,怎么可能留着今早洗被我们看见啊】
万俟无暇将脱水的被单挂到阳台,回到房间刚好看到谢清源洗漱完毕从厕所出来。
“早上好。”
他声音一如既往冷漠,仿佛昨晚一夜缠绵都是假象,不过倒也合了谢清源的心意,他本就不希望万俟无暇会因此而改变。
“早。”
随手拿了一件薄外套穿上,万俟无暇看了他一眼,装作无意地问道:“今天冷吗?”
“冷啊,你不觉得吗?”
谢清源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将外套扣子扣好。万俟无暇看了看天气,大晴天温度跟昨天差不多,为什么他会觉得冷?
“你……”
话音被敲门声打断,万俟无暇闭上嘴看着谢清源将门打开,果不其然见到了柳闻道站在门口。
“小源,刚刚节目组发任务了,要求我们两人一组用一百块钱过一天顺便买菜,下午五点再回来做晚饭,中途不能回庄园,你要跟我一起吗?”
柳闻道声音轻柔,他温柔笑着看着谢清源,余光却不停在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扫视,似乎想看出点什么。
“嗯,我随便,走吧。”
谢清源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振,应下后就自顾自先走出房间往楼下走去。柳闻道在门口停留了一瞬,一向温柔的狐狸眼冷冷扫过还站在房间里的万俟无暇,对上那双同样冰冷的眼。
视线相触的瞬间,双方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与自己相同。
真烦,好想把小源绑起来锁在家里。
想法浮现的一瞬间,柳闻道瞬间感觉脖子被一只无形的冰冷的手扼住,他瞬间止住想法,那股无形的力量也骤然消失,只是已经走到楼梯口的谢清源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磨蹭什么,快过来。”
柳闻道快步走到谢清源身边,紧紧贴着他。
“你刚刚在想什么?很久没见盈姐生气了。”
“没什么。”
柳闻道小心翼翼勾住了谢清源的手指,看上去有点害怕。
“我只是……想让你一直在我身边。”
听到柳闻道仿若呢喃的话,谢清源轻笑一声,没有作答。
两人并肩走出庄园,发现节目组并没有为他们准备交通工具,两人只好继续步行。早晨的乡村倒也不热,庄园虽然建在偏僻的远离人群的地方,但也算是交通方便路面干净,不用走泥路。
谢清源今天话有点少,柳闻道略微疑惑地看了看他,并没看出什么异常。
“小源,身体不舒服吗?”
谢清源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睡好,不习惯跟别人睡一起。”这当然只是借口,但柳闻道也没怀疑,毕竟正如谢清源说的那样,他不习惯和别人睡一起,所以两人每次做完柳闻道都会被谢清源赶回去。
像是被皇帝宠幸了的嫔妃,用完就抬回去了。
两人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才闻到食物的香味,乡村里的小镇很热闹,一大早就有很多爷爷奶奶来买菜卖菜。
或许是打听到了有节目组在附近录节目,两人一到街上就被大妈热情地招呼了,左边是“刚出炉的大包子”,右边是“饺子诶,刚包好的饺子”……总之叫卖声此起彼伏。
谢清源倒没什么感觉,毕竟他以前跟着自家哥哥四处接单子的时候什么地方偏僻去什么地方,什么样的场景都见过。
但柳闻道显然不是很适应,虽说两家是世交,但自从谢家父母出意外去世后,他们的生活就天差地别了。他依旧是那个饭菜都由保姆做好,平时根本不出门只埋头写书的柳闻道,学做菜也只是因为想理所当然去谢家找谢清源才学的,公子哥根本不沾人间烟火。
柳闻道跟在谢清源身边,跟着他进了一个小饭馆,看着谢清源点了一屉小笼包,两杯豆浆和两根油条,然后坐到了看上去旧旧脏脏的塑料椅子上。
“小源,这里看上去不太卫生……”话刚说完,老板娘就端着豆浆过来了,柳闻道声音跟按了音量键似地一下子滑小了,直到老板娘走到面前戛然而止。
“两位小帅哥,包子和油条要等一会啊。”
柳闻道欲盖弥彰般冲身边的老板娘露出一个微笑,“没事,我们不急。”
将两碗豆浆放到桌上,手侧碰到了桌上的油渍,柳闻道皱起眉一脸嫌弃。
“拿纸擦擦就好了,吃完去公共厕所洗个手。”
谢清源抽出几张纸巾递给柳闻道,顺便把自己这边的桌面也擦了一下。
“不习惯吗?以后叫我哥带你出去历练历练。”
谢清源一只手撑着脑袋,笑着看着对面的人。
“那倒也不是很需要,我只会给你哥拖后腿,他也不想带着我的。”
谢清源轻笑一声闭上眼睛,眉眼间带着些许疲态,桌上的豆浆也不动,看上去像是撑着脑袋在睡觉。
“小源,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谢清源没有回答,柳闻道更担心了,他从对面移到谢清源旁边,摸了摸他的额头。
“有点热,你发烧了?”
纤长的睫毛缓缓抬起,谢清源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脑袋往前一倒搁在了他肩上。
“好像是吧,不严重,没事。”
柳闻道立刻将谢清源搂住,抬手朝旁边拍摄的摄像大哥招了招手,跟他说明了情况,然后将刚上好的早餐打包起来拎在手里,扶着谢清源往回走。
“不用扶我,我还没烧到头晕眼花。”
扶在腰上的手掌结实有力,谢清源虽然嘴上那样说着,那身体还是不自觉地往旁边人身上靠。
他觉得冷,风吹过来都是冷的,但柳闻道身上是热的。
“你多少年没生病了,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不知道,着凉了吧。”
柳闻道觉得谢清源的这话没多少可信度,但也没多问。谢清源不愿意说,再问下去只会惹他厌烦。
搂在腰上的手紧了紧,柳闻道又将人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然后由于两人靠得太近不好走路,谢清源一脚踩到了柳闻道脚上。
“嗯?踩到你了?没事吧?”
“没事。”
柳闻道将手松开了些。
回到别墅,柳闻道将谢清源带回了他的房间,工作人员已经买了药,柳闻道去浴室将毛巾打湿帮他擦着额头。
他坐在床边,半边身子贴着谢清源,将摄像头完完全全挡在了背后。
床上的人烧得不严重,至少表面看不太出来。谢清源看着柳闻道,抬手将他垂落的发丝撩到耳后,然后手指轻捏了下他的耳垂。
“我送你的耳坠怎么不带着?”
谢清源对柳闻道有种特殊的掌控欲,大概是因为从小柳闻道就喜欢粘着他,而他也十分乐意充当“保护者”。
柳闻道的耳垂被捏得有些疼,泛起了红。
“我带来了,只是没有适合的衣服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