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打扫的十分干净,虽然鼻息之间也还有一些异味,但也已经浅淡的多了,有些大队可就没那么讲究了,有时候那臭味重的他都是硬着头皮才能进去,出来之后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现在看到这打扫的干净整洁的,小徐自然也是很有好感的。
每个猪栏里头最多五头猪,这会的小猪崽子嫩生生的,瞅着还有几分的可爱,但被抓着出来的时候,那叫声就十分凄厉了。
这阉割的活小徐是做惯的,老方以前在的时候就是帮着消消毒,或者也就是跟着直接上手帮忙,这会小徐也不好意思直接让南墨上手,只让她用镊子夹着酒精棉给猪崽子肚皮上消毒,而他则是干着给猪阉割的活。
小猪崽子叫声格外的凄厉,等到严格完之后再用酒精棉消毒,就是个人都觉得有些受不住,更别说是猪崽子了。
南墨倒也没上赶着表现,虽然在过小徐阉割的过程之后她基本上也都已经摸清了套路,煽猪说起来只要掌握住了诀窍那真不算太过复杂、
在现代有些自家养猪的还自家煽呢,这玩意就是讲究一个熟能生巧而已。
谈国柱也在一旁看着呢,毕竟是他们青山大队的重要集体财产,可不能出半点的岔子,等到小徐煽了过半之后,他就上前问了南墨。
“咋样,这活不难吧?”谈国柱眼巴巴地看着南墨,“有没有学会?”
小徐正要歇一口气呢,就听到谈国柱这话,他可忍不住笑了:“叔,你这还打算让人抢我的活不成?”
“咋,还不行啦?”谈国柱回,“以前老方在的时候,你要是没空到我们青山大队来,那还不是老方给整的!你看你就这两下子,我这瞅着也都已经觉得自己会了!”
南墨听着谈国柱这话,知道他这是典型的“眼睛会了手就能会了”。
“那你要不要上个手?”
小徐也不恼,转而就是看向谈国柱,“叔,你上个手给我瞅瞅!”
“我不,”谈国柱摇头,“还是叫南墨给上上手吧!”
谈国柱看着南墨,指望她能把小徐这点本事给学到手呢,等明年那就能省下不少事了。
南墨也没反对,她以前也上手处理过动物,要说胆子,她是真的就半点不怕的,这会谈国柱让她上手还给她提溜了一只猪崽过来,她就上了手。
其实也不难,一脚踩住猪崽的头,然后消毒,阉割,对南墨来说几乎可以算是水到渠成那样的利索,公猪煽的时候要比母猪更快一点。
小徐也没想到南墨的动手能力那么强,以前他在学畜牧业的时候也有一些女同学,女同学在刚开始上手的时候那还是十分小心翼翼,甚至要过好一阵子才能适应这种场面呢,倒是没想到南墨上手的那么快!
南墨在煽过一只之后就完全没了负担,自我感觉是已经达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干脆地就让谈国柱帮着抓猪出来,自个消毒阉割再消毒一体化。
谈国柱原本也没想到南墨竟然能英勇到这个份上,他原本是想着南墨要是能会那也不错,要是不行,那毕竟是姑娘家,不适应也是十分正常的事儿,了不起就是明年再找小徐过来呗,到时候在一旁搭一把手消消毒也行。
结果现在看到她这利索劲儿,谈国柱就忍不住在心底哆嗦了一下,小姑娘比他想想之中的能干啊,就是这太能干了点!
谈国柱看到南墨手上还握着锋利的刀子,刀尖上还有点血迹,一双白嫩的小手上还拿着刚刚挤出来的两个蛋蛋,他人都哆嗦了一下。
往后明江这孩子可一定得对南墨好啊,这要是不好的话,他怕他那宝贝侄儿的下场可能也不会太好呢!
谈国柱心里念叨着,想着等下一次明江回来的时候自个可得好好和明江说道说道。
是真男人的,一定得做到从一而终不能有别的心思!
要不然实在太危险了!
割蛋小能手
在谈国柱眼神十分复杂的注视下,还有小徐的夸奖之下,南墨十分利索地就把剩下的猪崽子全都阉割完成。
“要不是现在大学不招生了,你这要是去考畜牧专业,那也是一把好手啊!”
小徐对着南墨闭着大手指,他说这话那是真心诚意的,这姑娘胆子大又能下的去手还有环境卫生意识,这绝对是畜牧业的一把好手!
说到这里,小徐还有点为南墨感到惋惜呢,他可是听谈国柱说过,这姑娘是个高中毕业的,成绩挺好,这样的好苗子换做几年前那是妥妥大学生的料啊,说不准还能进名牌大学呢!
可这会就啥也没有了,别说大学了,就是当初进大学的后头都被退回来了,能进工厂当个工人都得乐呵上半天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呢!
“去去去,”谈国柱一听小徐还想让南墨进啥畜牧专业的,他就连连摆手,“我这个没过门的侄儿媳妇看病也有一手呢,真要哪天能上大学,咋地也得去学医给人看病去啊!”
谈国柱想,南墨这样的医术,说啥那也得是当个医学生,然后毕业出来之后当医院里头的大夫啊,多受人尊敬!而且进了医院那也是旱涝保收的铁饭碗呢,医生的待遇可比畜牧站的要好吧!
而且还体面!
倒不是谈国柱觉得畜牧员这职业不好,但畜牧员扎根的地方都有些臭烘烘的,也就是这会天气还不算热再加上他们青山大队整理的干净,要不这猪圈里头钻个几趟,那身上都得沾上一身味儿!
到了夏天,那味儿更重,更是洗都洗不掉!
这样的活大老爷们还成,让一个姑娘家去干,那可不成的!
小徐听到谈国柱这么说也不恼,这种情况其实并不算少见,毕竟在他上大学那会,他们畜牧专业人就少的很,女生那更是凤毛麟角,大多数姑娘都是奔着师范一类的去,出来还能当老师。
在那会老师可是个热门职业呢,不像是现在,作为老师那都是得小心翼翼,免得一时不慎说错了一句话就有可能要了性命。
“也是!”小徐笑呵呵地应道,“当医生也挺好的!叔,这还是你家侄媳妇?那个侄儿?”
“我家明江那小子的,就那个当兵的!”谈国柱回,“还没过门呢,等回头结婚的时候请你吃酒!也就明年这会的事儿了!”
小徐也是爽快地应了,谈国柱这会也高兴着呢,毕竟和人也是认识了好几年了,这小年轻刚到畜牧站那会也还是个嫩瓜秧子呢。
前头那会,管束没那么严格,家家户户能养的起的都养一头猪,阉割的时候也不到畜牧站哪儿去找小徐,小徐在畜牧站呆的时间长了也没瞅见有人上门来,只好骑着个自行车一个一个下村子到大队上来溜达。
到青山大队这会的时候,正好赶上一头牛生病,牛可是命根子呢,小徐这个畜牧员过来也算是赶趟了不说还挺有两把刷子的,这不混的熟了之后,谈国柱有时候上公社的时候还去看看他,给他带点自家菜地里头种的菜啥的。
最后小徐的媳妇,那也还是他们青山大队上的媒婆做的媒人,小两口日子过的很是和和美美的。
他看了看碗里被挤出来的蛋,这会也忘记了南墨刚刚拿着一把沾血的刀那模样有多吓人了,只看到这点肉上。
“一会留下吃个饭,咋说这也是点肉呢!”谈国柱笑着说。
“不咧,一会还得去下河庄去!”小徐摇头,“回头大队上有啥事情就只管上畜牧站找我啊,叔你也知道我在那边事也不算太多!”
谈国柱见小徐都已经这样说了,自然也都没拦着,临走的时候倒是给他塞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