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样子嘛。
“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卫雪娇那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咧!”
周秀梅前头还疑惑过卫雪娇为啥会选谈伟明这个长得不出挑个性也不出挑能力更不出挑的,后来还是南墨提醒了一句谈宏发作为支书,大队上如果有工农兵名额也是能争取的时候才恍然大悟。
但现在人都不是了,按照卫雪娇前头对梁茂的态度,现在就应该是直接甩了人才对。
要说脸面这玩意,卫雪娇才没有呢!
“谁知道呢!或许是日子早就已经定了,还都已经通知出去了,所以也就认了?”
南墨想了想也是摇了摇头,她哪里能想得到卫雪娇心里在想啥,反正她的脑回路向来和人不一样。
不过她觉得卫雪娇这人不像是这样容易屈服于现状的。
二月十八
二月十八
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日子,没下雪也没刮风,虽然也还是冷的厉害,可出了大大的太阳,也是一个极其不错的天了。
今天也是谈宏发家办喜酒的日子,而且还是一办就是两个儿子一起结婚的事儿。
这种情况也算少见,一般大多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儿子扎堆结婚的少有,不过也都能理解,毕竟谈宏发的老大谈伟业,都已经是二婚了。
而且办两场喜酒,那开销也是不少,这年头能省就省一些。
可王翠芬心里不甘愿的很,到临办酒前两天的时候都还啥都没张罗好,板凳桌椅碗筷也没商量好和谁家借一类的,甚至连酒席上要有啥菜一类的都没张罗好呢。
谈宏发也没想到王翠芬能做到这份上,他也不敢装病了匆匆地出去张罗那些事情,还同别家买了几只老母鸡回来,又匆匆去公社上打了好些不要票的酒水回来。
王翠芬这行为也是叫人看够了不少笑话,不管咋说都是自家的热闹事儿,那也没有这样叫人看笑话时候。
就算不管老大那头,老四那边也还是她亲生的,往后还是跟着老四一起过日子的呢,她这酒席都不好好办,就不怕往后老四和她离了心?
谈宏发要了大半辈子的脸,临老到这个时候这脸丢了一回又一回,对于大队上那些闲言碎语他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只是装作自己不知道而已,只能关上了门狠狠地把王翠芬发作了一回,这才算了事。
谈宏发要脸面,前头孩子结婚的时候基本上大半个大队上的也都请了的,这会自然也是要这么干的。
大队上的人也不想别的,反正有喜酒就去吃,提上点东西带上个两毛五毛钱啥的一家子就能去吃了,菜啥的不管好孬,那也是吃一顿了。
谈明江在这一天也休息,对于谈宏发家的热闹事儿,他也没搭理,虽然说谈宏发家问他家借了碗筷桌子还请了他一家子去吃喜酒,但谈明江也懒得去,直接就跑来南墨这了。
南墨也没去,虽说之前卫雪娇也说过让她去喝喜酒这种话,但谁也没把谁当真。再者,这会的结婚也算不上热闹,也没啥锣鼓啥的,穿的也没那么讲究。
有条件的就前头扯一块红布做件红衣当做喜服,没条件的那就直接穿着平常的衣服也就出门子了,这会也都不兴啥红盖头了,结婚的时候都大大方方的很。
谈家的喜酒也就是晚上那一顿,把人接了过去,等到人到齐了也就开席了。
要是别的大队的姑娘往着青山大队嫁的,那还能瞅见赶着牛车接来,又或者是借大队上的自行车风光一下,像是谈明江和南墨的自行车就被借过,这会冰天雪地的也都不会骑,只是让新嫁娘坐在车后座上推着走。
为此南墨还收到过红包和喜糖呢。
“才到二月十八啊!”
谈明江坐在小板凳上,他一个身高过一米八的大男人坐在这小板凳上那模样也有些滑稽,像是团在那边的一个大号土豆似的,但他自个不觉得有啥憋屈的地方,倒是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怨念。
谈明江能不怨念么!
想谈伟明这小子处对象比他还迟说,结果这会就直接结婚摆酒了,他这还得眼巴巴地等上大半年呢,这可不就让他心生怨念!
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也只能忍着,他安抚自己其实日子过的还是很快的,这眼睛一眨一闭一天差不多就这么过去了,一天一天的很快也就到年底了。
南墨可不管谈明江那怨念的声音,见他在那边闲着没事干就打发他去剁馅。
谈明江昨晚回来的,所以她今天一早就把肉给解冻了,准备做个包子,谈明江今天一早过来的时候,还送了她一块手帕。
手帕的边角印着秀气的兰花,对比起之前他买的头花和红绳的审美来说,南墨觉得这一次谈明江同志的审美可算是在线了。
谈明江也是后来才后知后觉,上一次他给南墨买的红绳和头花一次也没见她用过,多半就能知道南墨大概是不喜欢的,只是碍着他的关系所以也没有明说。
所以这一次他见新到的手帕还挺好看的,白底的兰花样秀丽的很,就给南墨买了一块回来,果然在送给南墨的时候瞅见她的神色要比前头拿到头花的时候要好看的多。
他这会也算是摸透了南墨的心思,知道她不太喜欢那种扎眼的,还是更中意这种秀气的玩意,下一次他就知道怎么买了。
提前准备